直有意结交的远房堂哥倪阿南竟然也被倪父给请来了。
几个月未见,这位老哥还是那个样子,厚厚的瓶底眼镜,瘦巴巴的身子上套着一身打满了补丁宽松衣裳,连脚上的鞋子都是如此,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
“哎呦,南哥也来了啊,快坐,快坐。”瞧着这个后世里备受赞誉的大拿,楚恒立即爆发出比面对倪映红二叔跟三叔一家人是热情数倍的态度,忙起身迎了上来,拉倒身边坐下,又是递烟又是倒茶的。
“来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唉,好,谢谢。”倪阿南笑着接过水杯,气质儒雅温润,眼神清澈明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没几天,您现在怎么样啊?”
“我?也就那样呗,对了,听说你去了港岛?”
“是,顺道还去花旗逛了一圈。”
“是吗?现在那边情况如何?”
“目前还比不了,到处都是高楼大厦,满地都是小汽车,不过挺乱的,正闹游行呢。”
“他们也闹啊?”
俩人聊了没几句,厨房那边就准备好了,倪晨便走了过来,打断了俩人谈话,将他们叫了过去,旋即又招呼着其他人落在,家宴正式开始。
席间,推杯换盏,叙说家常,一时间倪家屋内热闹非凡。
楚恒虽然是个外姓人,却成为了场中的焦点,男人们频频与他碰杯,女人们话里话外的也都在围着他聊,尤其是最近正打算求楚恒办事的二叔跟三叔家里的,言语间总是带着恭维。
鲁树人先生说过,世间任何事物,只要跟利益掺杂到一起,都会变得不纯粹,就算是亲情也不例外。
……
东城一座大杂院内,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却坐了足足十五六个人,将小小的房间塞得满满登登。
这些人都是六区粮管所的职工,并且身份也差不多,都是甘平江那帮人的亲信。
此刻,一屋人皆是愁眉不展的,正在担忧着自己的前途。
他们这帮人之前跟被楚恒清理掉的甘平江与宁利民等人的牵连都非常深,是以都非常担心楚恒会顺手把他们这帮残党也给收拾掉。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嘛,这种事在其他地方并不少见。
“说话啊,都哑巴了?”
屋内沉寂了许久后,一名中年男子环顾了一眼其他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咱到底该怎么办啊?”
众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最终一小伙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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