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反弹了,道琼斯指数重新回到了一千点以上。
在《广场协议》签署的一九八五年的年底,道琼斯指数第一次冲上了一千五百点;仅仅一年之后,也就是今年的年初,道琼斯指数又创新高,达到了两千点;还不算完,才过了六个月,道琼斯指数再破记录,迈上了两千五百点的台阶。
在这种狂欢当中,一九二九年华尔街大股灾血淋淋教训所留下的伤痛,让“很快将会有一次大调整”的论调,充斥在市井之间;华尔街的不少分析员,也参考着历史数据,加入赞同的行列,进而形成了很明显的悲观情绪。
甚至不乏米国金融精英,结合对米国经济景气程度、通货膨胀、贸易赤字、财政赤字、利率、汇率、米国国债收益等等变量的分析,把“很快将会有一次大调整”的时间,预测到八月底九月初前后。
另外,近些年米国资本市场的乱象,比如伊万·博斯基、迈克尔·米尔肯这些弄潮儿的违法行径,开始被米国司法机构调查,无形当中给此种悲观情绪,多提供了一个正义的理由;而今年派拉蒙推出的那部电影《华尔街》,能够取得票房口碑双丰收的佳绩,未尝不是讨巧地迎合了当前的普遍社会心理。
在这种大背景下,高爵士在私下探讨当中,也担忧米国股市“很快将会有一次大调整”,属于再正常不过地,从众多观点当中选了一个而已。
高弦自然而然地顺着这个逻辑,继续往下说道:“当前全球股市的联动程度是空前的,由于这个全新的情况,恐怕米国股市一旦出现大调整,便会像倒下的多米诺骨牌那样,迅速在国际市场上传导开来。”
这个推论挺新颖的,只有高弦掌握了足够的资源,充分发挥了信息金手指的能力,才能如此笃定全球股市要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新趋势,并让格林斯潘听到心里去,换成普通人,充其量就是一个新颖的观点罢了。
从中,格林斯潘自然能品味出高弦那自然而然的动机,和发乎内心的善意。
高爵士将成为香江崭新的中央银行的掌门人,肯定关注香江股市被米国股市拖累的可能;而米国股市的表现,对如今的美联储主席,有着一种微妙的重要性。
说白了,格林斯潘的前任保罗·沃尔克,在其美联储主席任期内,铁腕实行货币紧缩政策,加剧了米国经济在一九八一年到一九八二年间的衰退,用民怨沸腾形容都不过分,但今年保罗·沃尔克急流勇退,外界作出的反应也是功成身退,还不是得益于这些年,米国股市红红火火,一俊遮百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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