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黑兰的那个赛马场,虽然早前巴列维国王新委任的首相传出了禁赌的风声,但可能因为局势太乱的缘故,实际操作上并没有影响到那座金碧辉煌的赛马场,以至于何洪绅心里还存着万一能挽回局面的侥幸。
高弦也懒得指出这种侥幸多可笑了,他按照自己的计划说道:“年底前,我会专程去一次德黑兰,把那边的事情最后料理一下,你要同行么?”
何洪绅明显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式地迟疑起来,“那要看到时候忙不忙了。”
……
送走了何洪绅后,高弦亲自检查了一下访问燕京的筹备情况。
像李半城这种第一次进京参加国庆典礼的香江富商,已经动身北上了;香江这边的华新社香江分社也将举行国庆活动,因为港督麦理浩会参加,所以香江商界有意靠拢者,就没必要遮遮掩掩,尽管大大方方地去就好了。
高弦的重点是单独访问燕京,因此,这两个活动对他而言,不属于必备的日程。
梁馨告诉高弦,他这次去燕京的行程安排当中,像给大学捐款兴建图书馆之类的交流活动,都已经沟通到位了。
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意,两人正逐一核对着,助理突然汇报,叶悍求见。
高弦听了后,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去濠江为了办事而应酬的时候,倒是和对方有几面之缘,但谈不上深交,此时叶悍冷不丁登门,很可能就带来了棘手之事。
不过,叶悍毕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了,都用上了求见的词,总不能真的避而不见,于是,高弦便让部下,客客气气地将叶悍请到了会客室落座。
别看叶悍年过古稀,精气神却足得很,高弦对此并不意外,人家要是没有这个底子,怎么有心情继续与何洪绅斗?
叶悍开门见山道:“高爵士,我知道,你和霍生一样,视赌场生意和我这样的赌徒为偏门,敬而远之,希望我的拜访不至于太过冒昧。”
高弦连忙摆手道:“赌王严重了,我并没有此类偏见。”
叶悍哈哈一笑,直奔主题道:“想必高爵士已经知道了,何洪绅以澳娱董事会的名义,想让我去拉斯维加斯拓展业务。”
高弦也是哈哈一笑,“实际上,他是希望阻止你筹备赛马车会。”
叶悍没想到高弦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大实话,顿时气势一滞,苦笑道:“高爵士如此坦荡,让叶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到这里,叶悍的声音重新昂扬起来,“就算这样,我还是接受了何洪绅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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