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也出现了像和记那样的经营危机?”
“除了会德丰确实出现经营危机之外,我也心灰意懒了。”约翰·马登叹了一口气,“想必你早就知道了,目前会德丰的大股东是张玉良,只不过大家达成君子协议,会德丰的主席仍然由我担任,平时倒也相安无事,可当会德丰出现经营危机后,每每我涉及到一些拆借资金的运作,都会遭到来自张玉良的掣肘。”
高弦认真地听约翰·马登唠叨着,感觉大部分内容应该没水分。
当下会德丰的大股东张氏家族,是靠着得到英国那边药厂在远东地区的西药代理权而积累下巨额财富的。
张玉良这位张氏家族的掌门人,在此基础上,抓住了香江地产业的发展机遇,使得财力进一步增加。
到了一九七零年代初,香江股市和地产齐头并进地行情火爆,张玉良看准约翰·马登领导下的会德丰大肆扩张的节骨眼,通过交换股票的方式,得到了会德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一跃成为大股东。
在高弦看来,这个结果绝对和约翰·马登的失误撇不清关系。
近些年,会德丰扩张的势头太猛了,整个集团下面有二百多家公司,除了原来的主业航运,还在地产方面投入大量资源,战线拉得十分长。
约翰·马登又不像高弦那样能四处淘金,应付起来力不从心在所难免。
高弦真想劝约翰·马登,忍一忍目前的困境,一九七四年和一九七五年这段最艰难的全球经济衰退都熬过去了,还真要跌倒在黎明前的黑暗么?
不过,高弦转念一想,约翰·马登可没那么容易听别人说教。
更为重要的是,马登家族有一个经商心得,即为了能够躲避来自正治方面的风险,主要资产都放在可以随时离开险地的船上,时至今日,约翰·马登还遵从着他爹老马登的这个家训。
换而言之,从对香江的信心和归属感来讲,约翰·马登肯定不如热心香江公益事业的和记大班祁德尊。香江主要是一个赚钱的地方,约翰·马登的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伦敦。
在这种情况下,高弦劝已经打定主意的约翰·马登,忍一忍会德丰的暂时困境,以及大股东张玉良的掣肘,几乎注定浪费口水。
约翰·马登吐完了一肚子苦水后,再次问高弦,“怎么样,高爵士对收购会德丰感兴趣么?”
此时已经理出初步头绪的高弦,脸上露出苦笑,推心置腹地说道:“马登爵士,以我们多年的交情,我当然愿意在会德丰遇到困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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