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小的,广告方面的要求,希望林主编可以顺水推舟地满足。”
林行知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只要不是报酬方面出现变动,我都能做主,答应下来。”
高弦听得会心大笑,林行知把金庸在商业经营上的精打细算作风,表现得堪称淋漓尽致。
“其实也很简单,我希望‘利众宝’基金和‘安富达’基金,能够借上《明半晚报》的东风,让更多的普罗大众知道。”高弦具体地说出自己的条件。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文人喜欢讲“主义”;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文人则转为现实,而重利。
在这个大势下,林行止自然也不能例外,相当变通地,和高弦商量好了关于专访的各种事宜
最后,林行止建议道:“既然高先生也愿意通过这次专访,拉近与大众之间的距离,那不如把专访地点,放到您的住处。”
“不方便。”高弦摆了摆手,坦然相告道:“我现在租住在唐楼,那个房间的面积,还不到一百呎,连沙发和茶几都摆不开。”
“高先生目前蜗居在一个不到百呎的唐楼房间内?”林行止失声道。
高弦耸了耸肩,“相比于那些住在没有自来水、没有电灯的木屋区的人,我的居住条件已经不错了。”
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的林行止,连忙亡羊补牢道:“我的意思是,高先生掌管的‘利众宝’基金和‘安富达’基金,规模已经超过一百万……”
高弦打断林行止的话,纠正道:“准确地讲,‘利众宝’基金和‘安富达’基金的规模,目前已经突破了两百万。”
林行止连连点头道:“高先生掌管着数百万的基金,却蜗居在唐楼,实在让我有些难以置信。”
一听这话,向来装波伊如风的高弦,一挺腰板,浩然正气,冲天而起。
只见他满脸严肃地说道:“虽然‘利众宝’基金和‘安富达’基金的规模,已经迅速突破了两百万,但这些资金,并非我高弦个人的钱财,而是众多客户委托我理财的资金。”
“面对这份信任,我只有诚惶诚恐,尽心办事,怎么可能为自己谋私利呢?”
被高弦这份大义凛然,压得不自觉矮了几分的林行止,讪笑了一会后,试探道:“冒昧地问一句,高先生现在的薪水,有多少呢?”
高弦刚被李福照升职,远东交易所的薪水自然也跟着涨了,直接翻了一倍,再加上香江棉纺业同业公会理事的车马费,至少有一万五、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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