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尔孛额看了看熊皮,吃惊道:“是人熊!”
黑熊小,棕熊大,对人的威胁不可容日耳语。
赵传薪又取出四只熊掌:“回头你炖了补身体吧。”
这下巴雅尔孛额更加确信,赵传薪猎了一头熊。
他摩挲着皮子,没找到枪眼和箭孔:“你怎么杀的熊?”
“用刀。”
“……”没听说过,谁用刀就能杀一头人熊。
“你自己拾掇吧,煤炭用光,就去胪滨府找人采购,会计所记账。”赵传薪起身往外走:“假如这几天俄兵来袭,你还能上马不?”
巴雅尔孛额面色平静。
他也不问原因,只是点头:“能上马,也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赵传薪咧嘴:“那再好不过,因为我从不受要挟。”
从学堂出来,赵传薪看见在台阶上抽冰嘎的一群孩子,姚冰赫然就在其列:“豆包,你过来。”
姚冰听见赵传薪声音,一脚踩住飞旋的冰嘎,揣进兜里跑来抹了一把鼻涕:“师父,嘎哈?”
“这两天你机灵些,别跑远了,一旦有人来通知撤离,立即去找丽贝卡。”
“知道了师父。”
赵传薪看他鼻尖儿和别的孩子一样冻得通红:“穿我给你的马甲了吗?”
“没有,师父,太热了。”
赵传薪拍拍他的脑袋,让他去玩。
回到胪滨府,张寿增和姚佳联袂而来。
胪滨府现在还是动员型体制,不断有新挑战出现,大家要齐心协力才能克服重重困难。
遇事绝不会闭门造车。
张寿增今日察觉不对,回来没找到赵传薪,就先和姚佳通气商量。
见赵传薪回来,姚佳一改往日嬉皮笑脸模样,郑重问:“知府大人,事到如今,就别把我们蒙在鼓里了。”
张寿增苦笑:“我真怕今日走不出大门,怕那个普提洛夫把我生吞活剥。”
赵传薪左右看了看,附近只有杨桑达喜。
他吩咐杨桑达喜:“去叫扎那总卡官,巴拉吉尼玛总办,莱维总办过来开会。”
片刻,赵传薪在胪滨府的亲信齐聚一堂。
赵传薪拽出他卧室的黑板,拿铅笔唰唰唰几笔画出西南北三条界限,东边是大兴-安岭。
又将东清铁路路线画出。
路线延伸到沙俄领土,将西伯利亚铁路的在赤塔的丁字线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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