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太久,后面又响起轻微的嘎吱嘎吱声,还有树枝断裂的声音。
可惜前面聊的热火朝天,并没有听见动静。
这种事从斗矬子站开始,向西的东清铁路沿站不断上演。
凌晨两点,在牙-克石南边的山颠,赵传薪满脸疲色的将两门1904山炮随意的丢在这里,又取出破片弹、穿甲弹、烟雾弹、燃烧弹若干。
他躺在了雪地上,望着星空,躺下了就不想起。
可歇了会儿,他仍旧挣扎着爬起,翻开《旧神法典》,传送来沙丘,胡乱的凝聚岩石将两门炮盖上。
强忍着困意和疲惫,还剩下最后一站没有光顾。
满-洲里有过一次军火库失窃的经历,这次严加看守。
但没有俄兵能抵得住下半夜两点一刻钟的困意,再冷的天,也能靠墙攥着两只袖筒打盹。
他们没听见蹑手蹑脚嘁嘁喳喳,没听见新装玻璃割裂发出轻微的声音,直到天亮换班甚至都没有察觉不妥。
当丽贝卡·莱维醒来,习惯性的去那屋看了一眼,惊喜发现赵传薪在炕上呼呼大睡。
这屋晚上只烧了一灶火,会不会冻着他?
丽贝卡·莱维赶忙又去烧了一灶,动作小心翼翼,还告诫睡眼惺忪的姚冰不要吵醒赵传薪。
她想让赵传薪多睡会儿,可偏偏张寿增不开眼,进门嚷嚷着问:“知府大人可回来了?”
只一嗓子,赵传薪就醒了过来。
他下地穿衣,身体如同严寒中凝固了的变速箱,缓慢的舒展僵硬肢体:“回来了,进来吧。”
张寿增可不管赵传薪是否熬夜,都干了些什么:“知府,昨日我去会谈……”
他将昨天的事情讲了一遍。
赵传薪点上一根烟,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打个哈欠。
说完,张寿增看着赵传薪:“知府大人如何看?”
“睡眼朦胧的看。”赵传薪打个哈欠说:“既然他们要继续谈,你就继续谈去吧。”
“这……”张寿增不可置信。
对方话说的那么难听,你就不了了之?
“快去吧。”
赵传薪回去将衣服补全,系上扣子刷牙洗脸去了。
等洗漱完,丽贝卡·莱维问他早餐想吃什么。
赵传薪披上大衣:“不吃了,你们吃吧,我去车和札那里喝奶茶。对了,伱把紧要的票据,这两天麻烦些,都收拾好,一旦出现什么状况,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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