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
钉在了头等车厢入车口处,以便于每个上车之人都能看得清楚。
等到了下一站,洋人乘客一股脑下车,几乎所有人都装作好像真的到了终点站一样,戏多的还要表演伸个懒腰感慨一下舟车劳顿。
可等一跳下车厢,便扶老携幼拐着男伴女伴胳膊撒丫子跑路,鞋都跑掉了好几只,也顾不上去捡。
柏文蔚看在眼里,只觉得世间之事没有比这更搞笑的。
挨打不但要立正,还要装自然。
然后又咬牙切齿——慈禧也没少装自然,不然不会说宁赠友邦不与家奴。
又觉得赵传薪是不是泄了底?因为赵传薪将统计数据的方法教给了他,这在此时也算是密不外传的“绝技”。
想着,他就问了出来。
赵传薪看着车窗外混乱奔跑的洋人,之前帮他拿衣服的妇人还回头朝他嫣然一笑。
他也报以微笑,别说,真别说,心里还有点痒。
恨赵传薪者,污蔑其不能人事,可谁知道赵传薪其实是寡人有疾。
等柏文蔚问了两句,赵传薪才回神:“哦哦,你说这个啊?我巴不得全国人都懂得经济之道,你大可以出去宣传,有一人能凭此致富,也算是功莫大焉。”
赵传薪从不敝帚自珍。
可就算满天下的宣扬新法新思想,又有几人思变?
譬如牛子厚,这种级别的巨贾,竟然也不懂得新式账本,都要靠他儿子牛翰章帮忙拆解阅读。
柏文蔚竖起大拇指:“赵先生,当真是胸怀天下!”
“诶,烈武过誉了,揣不了全天下。”赵传薪谦逊摆手:“顶多是1亿平方公里土地罢了。”
柏文蔚:“……”
全天下,陆地面积不到1.5亿平方公里,感情怀揣了三分之二?
等火车开动,乘警偷偷过来看了一眼。
恰好赵传薪朝车厢连接处望去,看见了乘警。
如此一来,乘警只能讪笑着推门而入:“赵先生,需要为您斟茶吗?”
“不用,忙你的。”赵传薪眼睛张了张。
谁知道乘警哪伙的,会不会下毒?
乘警犹豫了下:“赵先生是去京城吗?”
赵传薪手指头弹桌子:“不,直接坐车到天津卫。”
京奉铁路,始建于1881年。那会儿还叫唐胥铁路,从唐山到胥各庄。
后面逐年扩建,向北延伸到皇-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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