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坤这条狗一直在咬人,却从未受过伤。
就在自己的手臂被斩落前,她依旧觉得自己能安然度过今日之劫。
然后便看见了掉在地上的手臂。
那长长的指甲,那熟悉的手。
善坤觉得脸上温热,转头一看,是自己喷射出来的血液。
“啊……”
她发出了凄厉尖利的啸声。
赵传薪伸手,旧神坩埚烙印启动,善坤伤口处灼烧,血很快止住。
巨斧举起,在善坤鼻尖处停留:“闭嘴,再喊砍你脑袋。说,将河原操子藏于何处?”
许是骄纵惯了,换做别人肯定得听,善坤却将嘴张更大,扯着喉咙继续嗷嗷叫,小舌头乱颤。
本就丑,这样更令人厌恶,让老赵心头火起。
赵传薪灰色切割者倒转,勾住其背部扯过来,拽住善坤另一条手臂,扬起巨斧作势要砍。
善坤终于怕了,这人是真的敢杀她,这人打破了她几乎在襁褓中、灵智鸿蒙未分之际便出现的骄傲和自负。
她立即闭嘴。
正在这时,砰的一声枪响。
赵传薪后心一震。
鱼尾风衣防弹,里面还有一层防弹背心,加上开枪的女兵用的是金钩步,威力小,赵传薪只是感受震动,甚至没觉得疼痛。
不知是紧张走火,还是这个女兵觉得能抓住机会让赵传薪毙命。
赵传薪将巨斧在地上一顿,结实的插进泥土中。
转身,转动擒龙戒。
开枪女兵飞来,即将接近之时,赵传薪没接,他原地起跳,双膝曲起,大腿紧贴在胸前,猛蹬,狂暴甲让他腿迅速还原伸直。
咔嚓……
女兵在空中,胸骨和肋骨刹那凹陷,五脏六腑同时破碎,一口血像是喷泉洋洋洒洒。
她倒飞出去至少有十米远才落下,当场咽气,致死眼睛瞪的溜圆,满脸不可思议,不明白分明击中为何赵传薪却安然无恙。
毕竟此时还没有防弹衣的概念,就算有,也不会具备战争之创皮子的效果。
赵传薪借着一蹬的力量,身体在半空横着旋转,扭转腰腹恰好重新落回善坤面前。
现场鸦雀无声。
太特么凶残了!
善坤张口结舌,奋力让自己发声:“藏,藏匿于西跨院的书斋。”
赵传薪龇牙,拔起地上巨斧横抡。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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