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可怕,到死都被糊弄的死者真可怜……
巴雅尔孛额拾掇从褡裢中掉落的物件,当捡到沾了血的银酒壶的时候,他忽然愣住。
有些古怪。
然后抬头看了看赵传薪,赵传薪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徐红岩身上。
巴雅尔孛额沉吟片刻,将银酒壶用一块布包裹,蒙住那只老鼠,这才装进褡裢当中。
赵传薪去地上的尸体中翻找腰带,找出一些金银财物,撕下其中一人身上干净的衣服布料,将这些财货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收起来。
可这行为落入徐红岩眼中,顿时觉得赵传薪此前的高人形象尽毁,怎么赵大师看起来也好像一个土匪呢?还是喜欢黑吃黑那种。
赵传薪对绺子土匪藏财的地方门清,一一翻找,将所有都翻出来后还不算作罢,他又盯上了那些废铜烂铁,比如柴刀和砍刀。
随意踢了几脚,从金属碰撞声中,赵传薪能简单的判断钢口的好坏。
最后,他目光落在一个魁梧汉子尸体旁的两把板斧上。
这两把斧子扁平而宽,斧柄也不长,其实就是用来砍柴的。
赵传薪伸手指弹了弹,觉得材料尚可,便将斧头捡了起来。
好家伙,徐红岩都傻眼了,还说什么无极剑圣,连破铜烂铁都不放过的剑圣吗?
赵传薪见巴雅尔孛额还在收拾东西,闲来无事就问徐红岩:“你是怎么被他们掳来的?”
徐红岩面上忽然显出一丝苦涩:“俺娘把俺交给土匪的。”
赵传薪:“?”
徐红岩接着说:“土匪绑肉票,不敢吃窝边草,一般要走很远。他们不敢劫掠大户,因为大户人家豢养护院的炮手,老东家轻易不出门,出门即带保镖随从。绑的不好,万一被反咬,且容易惊动官府,鸡飞蛋打得不偿失。所以他们尽挑手里有些个‘土鳖’钱的中等之家下手……”
当徐红岩说话,赵传薪发现他形容中等之家的时候,竟然有些咬牙切齿,看起来对自己家有些埋怨的意思。
徐红岩继续说:“俺家就是中等之家,本来绑的是俺爷。俺们那旮沓讲究孝顺,俺娘就与土匪商量,用俺来替换俺爷,因为俺爷年纪大,腿脚不利索。”
赵传薪:“……”
我焯。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愚孝了。
儿媳妇拿自己儿子换公公。
想来这儿媳妇在当地会获得无上的美誉。
说完,徐红岩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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