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远远地跟着离开车店的巴雅尔孛额师徒。
黄沙漫卷,飞尘满天。
巴雅尔孛额师徒骑马,赵传薪“步行”。
这天气,驿道上也没什么行人,他走的肆无忌惮。
美中不足的是,前面的师徒速度太慢,走走停停,赵传薪要时不时地追上等他们走远再追上,如此往复循环。
赵传薪很担心,自己的发际线被带“磨砂效果”的狂风吹到后移,于是连头发带沙尘一起扣进了针织帽里。
速度太快,牛仔帽是不可行的。
此二人不专门去跑长途可惜了,中途几乎没有停歇吃饭,冒着风沙直跑到了黄河边。
黄河在此处拐了个大弯,湾的东边有个村子。
此处景色颇奇,前头还是发白的细沙滩,后面便是肥沃的良田和绿洲,旁边则是奔腾浑浊的黄河,更远点的南面是光秃秃起伏的高山峻岭。
赵传薪目送他们进了车店,自己则苦逼的就在沙漠边起了平地起了石墙,造了一座好像小庙一样的建筑,嵌了块熔融石英玻璃,遥遥对着车店的方向便于观察。
他拿出了一团方便面,将羊肉干、干沙葱段、辣椒和各种调味料下锅,煮了一锅面条。
锅上面需要有个通风口,他好像填充泡沫胶那样修修补补,让烟道曲折弯绕。
这样沙子进不来,风压又能把小屋里的烟气吸走。
这次出行,他带的东西不多。
甚至连一床被褥都没带。
这片土地,主打冬寒长,夏热短,春缓迟,秋凉早。
且早晚的温差,大的吓人。
中午还热的很,但晚上就能冻得人瑟瑟发抖。
赵传薪吃了一锅面,喝了两杯茶,又吸了一根烟,石屋的玻璃窗上已经氤氲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直到石屋被炉火烤热,水雾又消了去。
这庙宇一样的石屋,连个门都没有,通风口也不足以让人进入。
所以赵传薪连纸猪都没放,起了个石床躺下。
荒野营造、露营原来这般的乏味。
赵传薪躺着刷牙心里暗想。
就是“天花板”黑乎乎的,灶火盖上盖子,火光映不到那里,看起来好像缺点什么。
所以赵传薪戴上泥抹子手套,给自己开了个熔融石英玻璃天窗。
嗯,高清的。
风沙给面子的停了,灰扑扑的空气中,隐隐露出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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