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里斯从来没有服侍“植物人”的经验。
她让赵传薪躺平,然后手足无措的站在一堆食物前,拿起一个罐头,下意识的问:“你饿不饿?”
说完,就觉得自己愚蠢。
赵传薪连嘴都不会张,自然也吃不了东西。
她同热锅上的蚂蚁,在船舱里走来走去。
在煎熬中,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圈,走的她觉得两条腿都有些抽筋了。
平时,所有人都好像躲避瘟神一样躲着他们。
唯独今天,越是在这种紧急时刻,就越是总有人来敲门。
听见敲门声,克莱里斯吓得跳了起来。
然后赶忙稳定心神,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淡淡道:“谁?”
“我是船长。女士,我来告诉你们,明天就能抵达夏威夷。”
“好了,知道了,退下吧。”
克莱里斯学着影子戏里贵族才会用的口吻回道。
外面,船长脸上疑窦重重。
感觉怪怪的。
但他也没太多想,摘下帽子,挠挠头离开了。
船舱里,克莱里斯一屁股坐在床沿,擦擦光洁额头上挂不住直往下流的汗水。
她不但无计可施,而且在这煎熬中才发现自己连爱好都没有。
要不然,此时也能借以打发难熬的时光。
最后,她只是泪眼八叉的躺在昏迷的赵传薪身边,搂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
就算昏迷了,他似乎也能给人安全感,真奇怪。
艰难的一天,终于熬过去了。
夜里,克莱里斯基本没有睡。
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的时候,她透过舷窗向外望,并没有看到海岸线。
之前,她着急靠岸。
但此时,她巴不得晚点再到。
至少要在赵传薪醒着的时候。
看看赵传薪,依旧紧闭双眼。
不吃不喝,也不拉不尿。
才一晚上,他的脸颊瘦了一些,且还是那么苍白,一看就很虚的样子。
弗朗西斯·富乐又来了一趟,问是否要给他们带早餐。
克莱里斯装作不耐烦的语气:“都说了不要来打扰,马上就到夏威夷了,什么吃的没有?”
弗朗西斯·富乐捋了捋自己的威廉胡,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他心事重重的去了船长室。
“船长,赵传薪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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