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经常说着说着前后矛盾,神话部分聱牙佶屈。赵传薪是讲故事的高手,对待这种粗制滥造的劣质故事嗤之以鼻。
但这群社会底层的囚徒能懂啥?
反而听的如痴如醉,成为他们干活时难得的消遣,不时地还要发问互动,安德鲁·米勒乐此不疲。
到了夜幕降临,往回走的时候,赵传薪揪住安德鲁·米勒的衣服:“你他妈故事讲的颠三倒四,回去好好润色一下。”
洋洋自得的安德鲁·米勒吓了一跳:“这……我觉得他们听的很开心啊。”
赵传薪说:“拿纸笔,将故事写下来,你自己读着没问题再讲。后面,夜壶神的儿子部分,要有爽点,咱们和那些妖艳贱货的经不同,我们要爽,要让人感到愉快。”
安德鲁·米勒就好像所有天赋型作家一样,讲故事纯靠一腔热血和灵感。
这样讲,早晚会有讲不下去、或者讲崩了的一天。
他苦涩道:“先生,我文化不多,没有那种能力啊。”
赵传薪啐了一口:“要什么能力?我来教你,怎么营造装逼打脸的桥段,夜壶之子该如何‘莫欺少年穷’……”
他嘀嘀咕咕的,一直讲到了将安德鲁·米勒送回牢房。
安德鲁·米勒眼睛亮的吓人。
他已经将这当成一个游戏,一个有趣的过程,并不觉得枯燥乏味。
赵传薪回到自己的囚室后,将门锁割开,披上暗影斗篷,去了典狱长的办公室。
典狱长正伏案做文书工作,钢笔在文件上沙沙作响奋笔疾书。
忽然,门开了。
他皱眉,抬头。
是谁这么没礼貌?
然后,他就看见了赵传薪。
我曹……典狱长就算给赵传薪再宽泛的权限,也不能随便跑出来,溜进典狱长的办公室啊?
他豁然起身,下意识的打开抽屉,去掏转轮手枪。
一道黑影掠来,还挺动听的口哨声响起,典狱长的两臂被捆住,身子被强行捆到了椅背上。
赵传薪笑嘻嘻的竖起了食指:“嘘,千万别大喊大叫,容易死人。”
典狱长额头冷汗涔涔而落,脸色苍白。
“你想怎么样?”
“我就来和你请个假,你玩什么命嘛!”
赵传薪说着,将抽屉里的转轮手枪取出,放在桌子的另一侧。
打了个呼哨,裁决之鞭弹回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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