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哈哈,兆东,别来无恙,看来总办这个职位很养人啊,你富态不少。”
兆东是张占魁的字。
周玉祥本来就是张占魁的助手,跟着张占魁水涨船高升了职,肚子比从前大了一圈。
他腆着肚子说:“赵先生,我大哥他这两年,着实破了好些大案,在袁总督那里现在都是挂了名的。”
“哦?”赵传薪饶有兴致的问:“那很不错,继续努力,最好把你上面那个顶下去。袁大头那老小子,现在还热情洋溢的主张君主立宪呢?”
周玉祥咋舌,两年了,这位赵先生依然狂悖不改当年。敢在天津管袁世凯叫袁大头的,赵传薪是头一个。
汽车是没有的,但是车站外停了一排黄包车。
赵传薪伸着腿,看着肩膀上搭着脏兮兮毛巾的车夫,神情畏缩,瘦骨嶙峋,就摇摇头说:“你们坐车,我腿坐麻了,跟着走走。”
众人不解。
就连刘佳慧都不太明白为何要步行。
这里面大概只有平时沉默寡言却心思细腻的高丽略知一二。
他小声说:“你不坐车,反而会有一个车夫得不到车费。”
赵传薪恍然:“哦,上车上车,咱们出发!”
众人都不知道高丽悄悄讲了什么,让赵传薪立刻回心转意。
但都对高丽刮目相看,能劝得动赵传薪轻易改主意的人可不多。
张副总办吃饭,也是相当有排面的。
鼓楼东最好的酒楼,最大的包间。
进去后,不但上了酒菜,还有各种小吃。耳朵眼炸糕,鼓楼东的小包子,小伙巷的牛肉,西头穆家饭铺的熬鱼,炸螃蟹等,都不是这里的特色,但酒楼对外带食物没一点意见。
这次张占魁知道赵传薪要来,是真的用心了。
让他们既能歇歇脚,还能吃上全天津的美食而不必亲自四处光顾。
赵传薪自然承情:“兆东有心了,咱们先吃饭。”
因为还要办事,酒喝的很节制。
赵传薪打听了天津城的变化和眼下微妙的局势,问了一些列强的事情。
自从上次他来银行提款后,银行周围的警戒加强了不少。
赵传薪暗叹可惜,若非有事要办不好张扬,他真想再去提一次款。
也许是职位的改变,让张占魁的性格都随之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原本他为人较为忠厚耿直,现在圆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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