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一样穿上就没有两条腿的棉裤套上。
让脑袋大两圈的虎头帽套上。
赵传薪方才了解,怪不得他儿子不乐意出门。
干饭起身,抖了抖身体说:“我看了报纸。很多时候,就算你为同胞报仇,还是会有自己人说你残暴。究竟怎么做是对的呢?”
“你看过尼采么?”
“看过。”
“尼采说——在自己的身上,克服这个时代。我经历过的时代有点多,需要克服的也多。”
狗脸疑惑。
赵正则挣扎:“爹,我要下地。”
赵传薪给他放在地上,他笨拙倒腾两条小短腿,厚重的棉裤让他屁股看着鼓鼓囊囊的。
有点像锯短身体的柯基。
“造孽啊。”赵传薪啧啧感慨。“回头爹给你做一套轻薄又保暖的衣裳。出门别人问,咱就说抗冻。”
说着间,赵正则一跟头趴在地上。
他先回头看赵传薪,然后再瘪嘴哭。
干饭说:“我不信他摔疼了,你信么?”
说着它上前,叼住赵正则后襟一甩脑袋。
赵正则,立正。
赵正则立刻止住哭声,惊奇的看着干饭,上去搂住干饭脖子亲昵的蹭了蹭脸。
赵传薪嗤的笑了:“我也不信。”
爷仨继续走。
等等,赵传薪心说:我为何会觉得爷仨呢?
赵传薪想起干饭所言有关寿命话题。
他的日子还有很多,但像现在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多少呢?
这样走路效率是不高的。
没走多远,赵传薪迎到了回来的苗翠花。
赵正则立刻跑过去拉住他娘的手:“娘,咱们回家。”
好。
才刚出大门而已。
赵传薪全程陪着笑脸,格外有耐心。
走到家门口时,苗翠花才开口:“二弟,你为何紧张?”
“大哥,我没紧张啊。”
“放心吧二弟,我从来也没觉得拥有你,我想只是恰好轮到了我而已。”
赵传薪:“……”
他想:这种女人,真是活该拥有我。
一句话,说的老赵不但给儿子做了一套炎魔内衣,顺手给苗翠花也做了一套。
从此再无春寒料峭。
龙抬头那天,胡敦复募捐募到赵传薪头上。
他发电报给赵传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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