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来源,就像当年征伐辽东归来的那些兵卒一样,从军多年,一旦回到地方,每一个都是定时炸弹。
而另外一些青壮,则被召入折冲府,成为了大唐的府兵,这给各郡县的剿匪事业带来了新鲜血液。
没错,时至今日,躲在山中的流民依旧是让大唐官吏们比较头疼的一个问题,隋末战乱的后遗症且得一段时间才能消停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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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宇文士及转头看向苗海潮说道:“粮草还是得催一催,十多万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启程,粮草若是准备不足,咱们这些人都难逃罪责。”
苗海潮嘿嘿一笑,“太守多虑了,你瞅瞅海上这些船只,看着不少,但能运多少人过海?加上还要带上粮草,我看顶天也就三五万人,且得走上几趟呢。
俺看不用急,春耕忙完了,眼瞅着就到了秋天,秋收还能存下一些粮食,足够大军所用,太守跟上面说一说,让户部掂量掂量,准定说咱们会办事。”
宇文士及一听,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倒也不是他糊涂,想不到这些,而是他对水军之事不太熟悉所致。
于是笑着点头道:“苗兄说的是,那不如就由苗兄奏上……”
苗海潮知道他什么意思,两人共事已久,宇文士及没有拿捏他那世族子弟的架子,苗海潮也没拿出他那大贼头的做派来,所以两人各司其职之下相处的还算愉快。
此时苗海潮就连连摇手道:“太守太过见外了,你晓得俺的,大字不识得一个,哪里会写什么奏章。
再说了,咱们在太守治下为官,承您瞧得起,事事都寻俺商量,俺早已感激不尽,只望太守回京高升之际,别忘了俺便成了。”
这话说的有点糙,但确实让人很舒服,宇文士及哈哈大笑,拍打了一下苗海潮的肩膀道:“苗兄之才干不下于俺,到时谁给谁送行还不知道呢……”
苗海潮眨巴了几下眼睛,他对送行两字有点敏感,总觉得好像是要被推出去斩了的样子,心里不由暗骂,不会说话您就别说了,真他娘的不吉利。
宇文士及还在叨叨,“等把大军顺顺利利的送走了,码头什么的都建好了,咱们就是大功一件,到时俺向朝中表奏苗兄功绩,肯定不会让苗兄失望的。”
苗海潮对这个其实不太感兴趣,他觉着在东莱当个郡丞就不错,最好是等宇文士及高升之后,能把太守的位置让给他苗某人。
那时山高皇帝远,他苗海潮就是东莱的土皇帝了,不用再看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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