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莫急,若只赶他出京,此易事尔,弟有三策可以成事……”
萧氏摆了摆手,“少来这些,我又不是皇帝,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了,只是出口气罢了,你一个中书令如此大材小用,我也很过意不去呢。”
听了这貌似讥讽的话,萧禹嘴角不由抽动了一下,知道阿姐不满意他的吞吞吐吐,无奈的笑笑道:“第一……阿姐可直接向至尊进言陈情,至尊……应无不准……”
萧氏的目光一下锐利了起来,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白皙的面庞上隐隐透出了些红晕。
萧禹一瞧乖乖转了口风,“嗯,此为家事,所谓家丑不能外扬,是七郎说错话了,那就不如让大女另择良人。
一来可解其心结,后半生也能过的顺遂一些,二来……那厮乃负恩薄幸之人,羞他一羞,他还哪有脸面立于朝堂之上?俺再寻人去与他说话,估计他自己便求请外放了。”
说完萧禹羞愧的低下了头,一个中书令想出如此阴损主意,避重就轻也就算了,主意也偏于下作,确实应该羞惭一下。
可作为母亲的萧氏倒觉着这个主意还不错,这些年战乱不休,关西女儿丧夫的不少,纷纷改嫁之下已成为长安贵族一景,名节之说在当世,尤其是贵族中间,并无多少市场。
但思忖良久,萧氏还是缓缓摇头道:“大娘心事未了,还是等两年再说吧,再说宇文家的贼子,向来脸皮厚如城墙,什么腌臜事都做的出来,还怕这点羞辱?”
萧禹砸吧了一下嘴巴,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萧氏女另嫁倒是不愁没有人家迎娶,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于是萧禹又道:“即是如此,那阿姐就耐心听七郎说说朝中之事吧。
宇文三郎以降人之身而晋高位,是受了门下侍郎长孙顺德举荐,其中出力的应该是户部侍郎段纶,他与宇文士及向来交好。
长孙顺德嘛,其人跟封伦争侍中之位不成,便想与宇文士及相联,共抗封伦。
封伦那人机巧百出,在至尊面前甚得宠信,一直不动声色怕是因为朝中举措频出,他又刚晋侍中之职不久,不想让至尊以为他不能容人而已。
其实只需给封伦递上刀剑,他自然便要向人发难……”
萧氏做了十几年的皇后,对朝中这种党同伐异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此时微微点头道:“这么说来也就不用做什么了?那你还出那些鬼主意作甚?”
萧禹苦笑一声道:“至尊的性情阿姐应该晓得,向来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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