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钢琴教室里委屈又坚持求助的小女孩,在救护车上紧张盯着自己母亲的小女孩,看到自己母亲被送进急救室、紧紧拉着他衣角的小女孩,坐在长椅上、一脸认真、郑重又懵懂的小女孩……
记忆里,小女孩每个身影都很顺眼。
不单是当年的小女孩,现在的越水七槻,他看着也很顺眼。
明明是那么温柔又无辜的眉眼,却带着倔强和一点点洒脱,明明留着清爽干净的短发,却又不咋咋呼呼,和人一样,垂落得柔和乖巧,明明也有过一颗杀人自毁的心,这么走在街上,又有着一身深深藏匿、偶尔流露出一丝丝的灵气,是比身上外套的深绿色更清淡、更轻盈、也难以说明颜色的灵气。
路上,越水七槻放下发梢,走过一家商店,微微皱眉,神游着。
现在该怎么办呢?
直接去找小兰和园子,再借口请大家吃饭?
可是打电话找小兰的话,是不是应该先给池非迟打一个?
打过去该说什么……
池非迟视线往旁边移了一下,看了看商店门口刚抽出嫩芽的盆栽,又看向越水七槻。
那种身上隐约带着的灵气,好像也不是生机勃勃的绿。
透明又带着一丝蓝意的?
反正他看着很舒服,越看越顺眼,越看越顺眼,越看越顺眼……
非赤从池非迟衣领探头,侧头看了看池非迟,又看向走到车旁的越水七槻。
奇怪,主人是想什么事,怎么这么认真?
在越水七槻即将走过车子前座时,池非迟见越水七槻还在走神,出声喊道,“越水。”
“啊?”越水七槻茫然回神,下意识地转头看,在看到路边红色车子里的人时,还有些懵。
出现了……?
“到东京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池非迟问着,没有下车。
从上次电话联系来看,越水七槻在‘同年回忆’带来的激动之后,冷静下来时,面对他好像有些拘谨,他得想办法缓解一下。
如果他先下车,再跟越水七槻说话,必然会直接站在越水七槻身前,以他的身高、他习惯穿的黑色衣服,正面站在一个比他矮的女孩子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在大家还不熟悉对方的时候,肯定会加剧给对方带来的压力,尤其是距离过近的时候,会让人潜意识有种‘远离透气’的冲动。
第一次‘退避’行为发生,之后可能会很难缓解。
而他坐在车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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