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臣子哭的也很伤心。
他们对靖安公主的感情,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够描述的。
噶尔氏的人更是哭的昏天暗地的。
天心道:“爹哼的调调,听着真让人难受。”
李玉澜摇摇头,“你爹他比谁都难过。”
别看秦墨没有流泪,不是流不出来,是不能。
他现在才是这个家最大的长辈,最大的止住,他要哭了,其他人怎么办?
所以,其他人可以放声大哭,那怕李双安都可以,他不能。
这或许才是成长最让人痛苦的地方。
故作坚强。
秦墨手指敲击在膝盖上,哼着的是当年他带兵迎击南番,将靖安公主迎回来的曲子。
唱到后面,他顿了顿,看着被鲜花簇拥在中间的靖安公主,说道:“姑母,我就唱着最后一曲了,这辈子承蒙你看重,下辈子,咱们还做亲戚。”
秦墨舔了舔皲裂的嘴唇,唱曲儿唱的他声音沙哑。
只有李玉漱注意到丈夫鬓角的白发忽然之间就多了起来。
真的,就是一天时间,就白了许多。
来吊唁的人陆续不断,一直持续了三天。
这三天,南番的天都是灰色的。
第四天,专机护送靖安公主的遗体回东京。
在东京又办了重大的告别仪式。
第七天,靖安公主遗体送入陵墓。
乾陵中埋葬着老六,埋葬着老爷子,现在又埋葬着靖安公主。
秦墨不悲伤了,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他看着下方众人,这一刻突然就明白了人生。
不过如此。
“回吧。”秦墨这么说。
众人离开了陵墓。
不知怎么的,老秦忽然一下子病倒了。
这把秦墨急的不行。
昝赢也百岁了,腿脚没有以前便利了,给老秦把脉后说道:“莫急,就是受了一些风寒,吃一些药就好了,老祖宗的身体还是挺好的,底子在哪里。”
秦相如摆摆手,“这小子就是小题大做,人老了受风寒卧床不是很正常嘛?还以为老子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
秦墨道:“爹,我能不着急吗,您要是有个什么事儿,还让我活不?”
秦相如道:“我要真没了,你也得好好活着,明白不?人就这样,把生你的养老送终,把你生的抚养长大,你这辈子,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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