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是跟着浔子沾光。”吃着滚烫的卤煮,何冰的话就象机关枪一样往外蹦,“丁哥,你也得演戏啊。”
“我啊,首先是一话剧演员,电影电视剧,以后再说吧,想演,院里不让啊,再说,也没人找我……”丁志诚笑道,他一甩长发,显得很是潇洒。
这话,江浔也没有办法,他现在也得别人赏饭吃。
他看一眼服务员,已经爱搭不理的,国营饭馆过时不候,想跟哥们儿朋友吃完多聊一会儿,门儿都没有,快到下班点儿,人家不管有客没客,直接上板儿撵人!
“服务员,结账。”何冰从裤兜里掏出钱来,十块一张大团结结结实实拍在桌子上,要多硬气有多硬气。
“对不起,没零钱……”可是服务员根本不惯他这毛病。
好嘛,好不容易拍出十块钱,却让一服务员给堵心了。
“哎,哥们,停,停,停嘴……”何冰一腔子窝火,看着一桌上的客人吃得正欢实,“你们是不是吃错菜了?”
哟,还真吃错了,一桌上了两盘鱼香肉丝,人家净吃他们这盘了!
拼桌儿是常事儿,真要上赶寸了,拼桌儿的这俩哥们儿如果菜点的一样,真有可能吃错了!
……
昨天,从虎坊桥回来,就近路买了一些瓜子花生糖块,宿舍里又热闹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虽然是礼拜天,仍然雷打不动地出晨功。
看着眼前嘴里哈出的的热气,江浔用力大声地念着莎士比亚《雅典的泰门》里的台词——
“金子这东西,只这一点点,就可以使黑的变成白的,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变成高贵,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
它可以使受诅咒的人得福,使害着灰白色癫病的人为众人所敬爱,它可以使窃贼得到高爵显位,和元老们分庭抗礼,它可以使鸡皮黄脸的寡妇重做新娘……“
其实,他还真不是個葛朗台,前世他就是个花钱没数的主儿,为人也大方,平时在剧组里不时请大家出去搓一顿,钱花出去了,口碑就赚回来了。
现在,上海电视台二百八十块钱加上中央电视台的五十块钱,加起来他身上就有三百三十块钱了。
这在北平此时的寻常人家,就是一个家庭主力小半年的工工资了。
嗯,钱如流水出去,也如流水进来,交了朋友,处了感情,还不缺钱花,这感觉真好。
洗脸刷牙,就着焦圈喝了两碗豆腐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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