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为仁哭着道:“我爸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农民。
而且还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农民。
但在我眼里,他是一个伟人。
他供养了四个大学生,他这一辈子太苦了。
唯独我不成才,进了监狱。
让他丢人现眼,吃尽苦头。
我跟他说,监狱里有吃有喝的,不用挂念我,让他跟着哥哥们去享福,可他就是放不下我。
他……养我这一个儿子,养错了,如果小时候,他把我送人就好了。
也许能过几天好日子。”
叶长青听得心中酸楚:“你的四个哥哥没有一个人管他,你不上学,其实就是为了给他减轻负担。
你打架坐牢,也是为了保护他。
你应该是他最喜欢的孩子。
你不要太过自责。”
叶长青这句话刚说出来,马为仁眼泪汹涌而出。
嘴唇哆嗦,声音哽咽地想说什么,可是断断续续的。
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叶长青深深地叹息一声,他这样是没办法办理后事的。
想了一下道:“我陪你办理后事吧。
至于福麦种植的事情,以后再说。
先办理后事,你去村里请来管理丧葬事宜的人,算了,你这样也没办法去交涉。
你给我说村里办理丧葬的是哪位,我去请他。”
马为仁哽咽着说出了一个人名:“我们村有一个叫金大旺的人,因为经常主持村里的事情。
人送外号喇叭叔。
他家就在南头第三家。”
叶长青点点头,转头往外走,陈学文快步跟上:“我陪你一起去吧。
农村的事情,我熟悉。”
叶长青瞥了陈学文一眼:“说得好像我不是农村人一样。”
陈学文一愣,随后笑着道:“你家有的吗?”
叶长青皱着眉头看了陈学文一眼:“从小我家就有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学文笑着道:“别生气,我感觉你好久没有种过地了。”
叶长青深深看了陈学文一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上大学那一年,还有三分地,这几年盖了好多大楼,村上的早就被卖了,有些是租出去了。
确实没有地了。
陈学文笑着道:“我就是能感觉出来,其实你已经不算是农民了。”
叶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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