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我去做。”
安意然说:“十菜一汤。”
“好。”
他起身套了件衣服,准备去做饭。
二人竟然都是认真的,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不许关卧室门。”安意然用手抵住门。
“都听你的。”
“门的钥匙给我。”
槐稚把钥匙串在绳上,像戴项链一样戴在脖子上。他从脖子上取下钥匙,给安意然带上。
“乖乖的,不要乱跑哦。”
她知道槐稚肯定是把整栋房子都封死了,就算打开卧室门她也插翅难飞,所以才放心把钥匙交给她的。
事实本身也就是如此。
“给你十分钟,不然死给你看。”安意然躺回床上,把他当做仆人一般命令道。
又想要高规格,又要速度快,就算是预制菜十分钟也做不出来。槐稚只当她还是在跟自己赌气,顺着她的话承诺了两句。
屋内和屋外的地板明明是同一种颜色的瓷砖,但是如今看上去却泾渭分明,中间有一条楚河汉界。
槐稚离开后,她忍痛走出卧室,用钥匙将门反锁后偷偷把钥匙从门缝里塞进去。
因为不间断的剧烈疼痛,她很快便呼吸急促起来,面色变得灰白又浮起一层薄汗。
她拼死忍着,不让因疼痛发出来的破碎的呻吟声从齿缝溢出。
疼能把一个人疼死吗?
越疼痛就越会让大脑和心脏供血减少,从而导致休克。
这个是上生物课的时候她学到的一个知识,讽刺的是,他们是同班同学,他也听了这堂课。
安意然突然感觉身体轻松了,她开始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她的身体似乎悬浮了起来。
她感叹自己还真的不是一个勇士,如今连五分钟都没有坚持到吧,不过幸好自己忍不了疼,不然被他救回来不就白受这个罪了吗?
安意然永远阖上了眼睛,脚环受到定位感应,还在冒着蓝光。
做好饭的槐稚回卧室叫她,就发现她倒在了卧室门口,而门被她锁上,脖子上的钥匙不见踪影。
他感受着怀里人,她的身体甚至还有温度,像是毛毯般柔软,但胸腔里那颗心脏却永远也不会跳动了。
安意然其实很想问他一句话,曾经她说要带他回家、要保护他,甚至那句玩笑般说的“十分钟不回来她就去死”她都做到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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