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吵醒女儿,戈登只好伸出手同时挡住自己的嘴和话筒,听着对面的叙述,他缓缓睁大了眼睛。
车灯的光束刺破雨幕,红蓝相间的光交叠地映照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墙壁上,戈登缓缓踩下刹车,披着雨衣冲进了警亭。
站在这里,他顺着下属指的方向往后看。
哥谭河岸边最高的那一幢公馆的楼顶旗杆上,细长的旗帜在风暴之中不断飞舞,在狂风骤雨的侵袭下显得摇摇欲坠,又格外的顽强不屈。
戈登却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旗帜分叉的末端在闪闪发亮,像是风暴中为水手指明方向的灯塔。
但那是两只镶着钻的高跟鞋。
那不是什么旗帜,而是一个女人。
原本明亮刺眼的黄色警戒线在可怕的台风中也显得黯淡了几分,被吹得尽数倒地,可没有人有功夫去扶起它们,因为不会有人在这样的天气围在警戒线外面,豺狼般的记者也不会。
守门的两个警察都披着厚厚的雨衣打着雨伞,蜷缩在屋檐底下,门口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一大串警察刚刚冲了进去。
戈登甚至没来得及脱下雨衣就冲进了公馆里,一群穿着礼服的人蹲在墙角,而戈登没有看他们一眼,急急忙忙地跑上了楼梯。
来到了公馆的顶层,戈登推开天台的门,却瞬间被吹进来的雨水迷了眼。
他用手挡住眼睛,顶着风艰难地往外走,终于来到了旗杆座底下。
抬头时,旗杆上飘荡的女人刚好面朝下方,用空洞的眼睛与他对视。
戈登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但随后他连忙挥手叫来下属,用工具把旗杆切断,拖回了室内,将绑在女人头发上的绳子解开。
刚刚赶到的法医们脱下雨衣,看到被雨水冲刷下来的血液与警员们脚下站着的泥浆混在一起,瓷砖地面忽然就变成了火山口,黑红相间的熔岩倾泻而下,轰轰作响。
尸体被摆放在了地面中间。
但又没有尸体,这只是一具皮囊,头部皮肤的上半部分被取走,其他地方的皮肤经过了缝合,被挂在旗杆上的时候,风从头部的空洞吹进去,将失去了骨骼、肌肉和内脏支撑的肢体重新支撑起来,宛如活着一般。
法医们找到了许多缝线。
缝合的手法并不精致,但却很严密,确保空气不能穿过,皮肤能被完美地撑开。
戈登得到了受害者的信息,哥谭市议会议员,城市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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