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普通人结交的结果,让变种人永远没有安生日子过,你作为一个完全的老好人,只能追在他屁股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
“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
席勒又从肺里挤出了一声笑声,但这次听起来略带锋锐的冷意,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绝大多数优秀的心理学家在研究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时候都会意识到,建立一个物理意义上的封闭空间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你把其他人弄到一个房间里关起来,首先就有可能引起官方和执法人员的注意,人们用了十几年建立起来的法律和规则不可挑衅的意识不是把他们关起来几天就能消磨掉的,用这样的方法强行建立联系是不可靠的。”
“那您又有什么高见呢?博士?”
“无非是创造一种软性的、受害者和其他人都注意不到的、非传统意义上的封闭空间,简而言之,他得有个不得不关注你的理由。”
“哦,那又要怎么做呢?”查尔斯的眼睛微微阖了起来,这位向来和蔼的教授不会做出严肃的眯眼这种有损他的形象的动作,而这种看起来像是困倦一般的表情,其实恰恰代表着他正在向外展露攻击性。
“通常来讲,我会比较喜欢制造一个受害者能且只能从我身上感受到巨大威胁的场景,这样他就不得不为了防范我而对我投以巨大的注意力。”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不论是感受到威胁还是对此投以注意,都是他们自己作出的决定,这能让他们感受到最大程度的自由,减弱某些引导和强迫行为让他们产生的警惕。”
“二是他们会愿意为了减轻这种威胁带来的压力而付出许多代价,而一旦他们有一次妥协,向后退了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查尔斯轻轻的鼓起掌来,可席勒并没有被夸赞的高兴,只是语气平常的说:“任何一个心理医生都会玩的把戏,教授,您也不必对此感到愧疚。”
刚才的言谈之间展露出来的攻击性忽然消失了,查尔斯半是怀念半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那个时候我还年轻……”
“你应该能想象到,年轻的我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每天在各式各样的流莺之间徘徊,在裙摆之间旋转,直到我遇上埃里克。”
“我为我所浪费的时间付出了代价,埃里克的苦难和丰富的经历为他带来了比我成熟和强硬的多的人生态度,别说是说服他了,抵抗他说服我就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了。”
“于是你开始用知识武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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