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点了点头,说道:“但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会画画,因为我从来没画过,直到我们出发之前的那一天。”
这下娜塔莎可是真有点惊讶了,她很确信席勒周围的人,那些和他低头不见抬头见,每天都在打交道的朋友们确实不知道席勒还会画画。
娜塔莎感觉到自己的兴致变得高亢了,从完成探听席勒的过去的任务当中又生出一些额外的好奇来,而艺术其实是个她相当能够言之有物的话题。
“我曾参观过列宾美院的艺术馆。”娜塔莎用还有点发红的手背轻轻拭去凝结在下巴尖上的寒霜,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与美国或欧洲的艺术有极大的不同,就像尼克说的,俄罗斯的艺术当中总是包含着一种来自于苦难的生命力,矫揉造作、无病呻吟不是这里的主旋律。”
“苦难未必能塑造人格,但通常能塑造艺术。”
“苦难塑造艺术?”娜塔莎把这句话在舌尖品读了一下,把她接下来要问的有关于诱导性的问题咽回了肚子里,提出了另一个更哲学的问题:“苦难是如何塑造艺术的?”
席勒把后背从椅背上抬起来坐直,然后向后坐,再把身体前倾,伸手拨弄着鱼竿的转轴,说道:“来自于苦难的悲戚的冷色调总令人联想起死亡,而生存与毁灭是所有艺术的主旋律。”
娜塔莎觉得这个答案有些平庸,听起来不像之前那样令她有惊艳的感觉,但随后,她又听到席勒说:“原谅我无法更好的回答这个问题,女士,因为若要更好的论证它,就得从你说起。”
娜塔莎愣了一瞬间才明白了席勒是什么意思,她不得不使劲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又用力的吐出满嘴的烟雾,遮蔽掉自己的视线。
她把上嘴唇的两边用力向上拉扯,说:“医生,往日里你所有的行为加在一起带给我的压力都不如现在大。”
“介于你依旧叫我医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肺快要被香烟烧毁了,而且你一条鱼都还没有钓上来。”
“就快了。”娜塔莎像是撒气一样,猛地转动鱼竿的轮轴把鱼线提起来,伸手抓住了在半空中晃荡的吊饵,并打算换一个新的上去。
“我就知道和你们来这儿不会有什么好事!”娜塔莎又吹了一口烟气,把剩下的烟头用力的在冰面上按灭扔到了一旁,而席勒只是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场芭蕾舞表演。
娜塔莎决定不说话了,而这位女特工总是能忠诚的执行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她打算把它执行到中午聚餐时,如果尼克和史蒂夫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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