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康斯坦丁则仰面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如果不是没有指望,就没人会指望我,既厌恶又好奇,既畏惧又迷恋,我总出现在他人绝望之刻,是因为若非他们绝望就绝不会想起我,这是他们给我的诅咒……”
路西法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又捂住了眼睛说:“完了,又疯一个!我就知道和席勒沾边的人都得有这么一天……”
半跪在原地沉默了一会,路西法站了起来,转头对阿扎泽尔说:“别指望康斯坦丁了,去查明加百列现在正在做什么。”
“陛下,您默许我们集体毁约,就是为了钓加百列上钩,可大法师盟会的那群人已经打算和我们重新谈判了,我的代理人也没听到一点加百列的消息,他难道真的打算放弃控制魔法界的机会?”
“最好不是这样。”路西法和阿扎泽尔一起往宫殿外面走,他边走边说:“那就证明他所图甚大,甚至不止在人界。”
“难道他还能入侵地狱不成?”
“他一直想要这么做,激起我们的怒火,迫使我们发动第二次战争,不能让他得逞,先找到他的位置,一有消息就让代理人去我的酒吧找我。”
普利茅斯的正午依旧有些阴沉,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能够拧出水来,积蓄了已久的雨云最终还是不堪重负,豆大的雨水砸下来的时候,街道上的行人匆匆地裹紧了外套,快步朝着目的地赶去。
席勒带着红头罩顺着楼梯走下碉楼地下室,一推开门,他微微一愣,并说:“有意思。”
红头罩率先走了进去,他打量着地下室当中的情景,先是查看了已经完全干瘪紧贴在地面上的卵的碎片,又看了看正中央画的魔法阵,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墙角的一滩血迹上。
“看出什么来了吗?”席勒问。
“我没有提姆那么擅长推理。”红头罩皱着眉说:“但我依旧能够看出这滩血和周围的这些东西格格不入。”
“从时间上来看,用鲜血画成的法阵和沾着血的奇怪碎片出现的时间更早,而这一滩血则要晚一些,画魔法阵用的血液和血红色的碎片看起来与人血不太一样,就算其中有人血的成分,应该也是多个血型混合起来的,但墙边的这滩血属于一个人。”
“很好,那么你认为这滩血是谁的?”
“我说不准。”红头罩摇了摇头,十分诚实的说:“光看血液就能判断出性别、年龄、体型甚至是职业是提姆的绝活,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个吸血鬼,怎么就能光凭一点血液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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