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去的……孟夫人!」
几乎是话音刚落,孟曼当即就晕了过去,而这次就连聂老爷都倒退了一步,隐隐有站不稳的倾向。
短暂的混乱,乔秘书和梁元当即就去扶起孟曼,池骞没也连忙上前稳住聂老爷。
不远处,才从医院赶过来,尚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一脸苍白,那握在轮子上的手紧紧攥着,血色褪尽。
直到确认孟曼没事,将人送上车,面前的老人似乎才回过神来。
「聂老爷……」
池骞没皱眉,正欲将其也送上车,却被老人面容呆滞的抬手拒绝了。
他缓缓的转过身,佝偻的身形仿佛无形之间都垮了下来,那一瞬眼角都泛出了泪光。
老人抬起布满皱纹的手抹了把脸,拐杖在脚边再次跺了跺,「作孽……作孽啊!」
然后迈着缓慢的步子艰难的朝外走去,只有那痛心疾首又悔恨不已的叹息声重重的在空气中回荡。
将人送走,梁元去而复返。
池骞没已经从大厅里走了出来,面前是长而缓的阶梯,梁元迈上最后一级阶梯来的他身侧,回头望着那人去楼空早已紧闭上的
庭门,脑海里忽然就浮现起之前在庭上的一幕。
在法官念出一串罪名时,连证据都还没罗列结束,庭中被告一席的位置上,男人始终低着头,眉眼未动。
【我认罪。】
三个字,轻轻袅袅,比起痛苦,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的是如释重负。
如果不是那份名单,事态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你说,南深恨她吗?」
恨她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聂家,来报复——他。
「人都死了,」池骞没已经点燃了一支烟夹于指尖,淡淡的阖着眸,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口烟雾,「恨不恨,又有什么所谓。」
那语气轻描淡写得没有丝毫起伏,或者从某方面来说,他们早已料到了这个结局。
梁元扭头看他,忽然道,「那你呢?」
男人冷峻的五官微微淡了淡。
「我听说,最近有人在暗夜看到了路潞。」梁元一动不动的看着男人的侧脸,平静而缓和的道,「她似乎,一直和陆骁关系匪浅。」
池骞没那只正准备抬起的夹着烟的手顿在空中,然后又缓缓垂了下去。
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然后直接将烟丢到地上踩灭。
敛着眸,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的朝阶梯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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