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得风雨欲来的脸色,再次捏了把冷汗,“纪爷难不成喜欢那女人?”
卢卡眯着眼狐疑的看他,“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小姑娘年纪不大,胆子倒挺大,”那医生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纪爷被一个女人给耍了。”
现在他光是想起刚才的场面都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卢卡几乎很快反应过来,倒吸了口冷气,旋即又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就算了,仅凭纪容司那在狡诈奸猾的黑道中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军长,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的演技给骗了过去?
病房内,纪容司看着坐在床上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女人,双手插进裤袋,菲薄的唇勾出冷笑,“很好玩?”
“我可没说我晕倒了,”聂安苏双腿在床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指尖绕在发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嫣嫣笑着,“唔……大概是天太冷有些困,不小心睡着了而已。”
“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伸手直接扯了下她身上那件被雪浸湿的外套,语气尽是讽刺,“你还真摔得下去。”
仅凭男人那毫不怜惜的动作,聂安苏就知道这个脾气不好的男人是生气了。
“没有啊,”她理着被他弄乱的外套,摆出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不过还好是雪地,摔下去不疼……”
疼字还没说完,下巴就被男人的手指用力扣住,“聂安苏,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纪容司眸底迸出浓浓的嫌恶,“下次你再用这种手段来耍我,我保证让你怎么装的怎么倒下。”
大概是那无关紧要的态度确实让人火大,再加上生平头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给骗了,男人的那点暴脾气还是被她炸了出来,“到时候不管你哥是谁都没用。”
下巴像是要被捏碎,撞进纪容司寒意凛冽的眸里。
连撤走手指的力道也是粗暴的,纪容司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聂安苏揉着有些疼的下巴,静静的坐在床边,淡淡的开腔,“纪容司,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男人步伐未停,她面不改色,聂安苏手臂一伸,不知是无意还是可以,直接把床柜上的玻璃杯碰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愿意不愿意也就两个字和三个字,要和我说清楚很难?”
“不愿意就明说,我好甩屁股走人,”看着男人终于停下来的背影,提高了声音同样冷笑,“你在这里一边关心我,一边又不肯答应,是觉得吊着我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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