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粮的乡绅,纷纷拿出来给大明军,就跟那些妾室一样,不要不行,不要就是君父天兵何故忍心弃我而去。
连大明东南的势要豪右、乡贤缙绅、富商巨贾一听要打倭寇,纷纷慷慨解囊,战火蔓延的朝鲜,更是如此了。倭寇在朝鲜那是一点拟人的事儿都不干。
如果地狱只有十八层的话,那么倭占区的朝鲜就在第十九层。
“今日朝鲜所发生的事儿,概括而言,便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沈鲤再拜,举起了奏疏,大声的说道:“陛下,朝鲜王室有诽谤大罪,废王李昖、文武两班、成均馆多次诽谤我大明,面对倭寇毫无作为,甚至背信弃义,违背自己诺言数次逃跑,致使战局一触即溃,相反,再给大明军泼脏水这件事上,朝鲜王室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人神共弃!”
沈鲤是个士大夫,当他在皇极殿,说出人神共弃这四个字的时候,就是最严厉的指控,代表着他的怒气槽已经彻底满了。
“五位劳苦,免礼,沈宗伯的意思是,他们不抗倭,反倒是给大明军泼脏水?”朱翊钧拿起了奏疏,询问着沈鲤。
“然也,尤其是在大明开海以来,朝鲜王室明知道是倭寇劫掠袭扰,但总是用彦文张榜,认定是大明军所为,但在汉文张榜中,就是写的倭寇。”沈鲤站起来,从齐世臣手里拿过了七张榜文,呈送御前。
沈鲤就没见过这样的!一张榜文,两种文字,彦文和汉文,彦文说是汉人侵扰,汉文则是倭寇侵扰,这是张榜公告?朝鲜王不想干了,就当朝庶人吧!
“朝鲜百姓怎么说?”朱翊钧不认识彦文,让礼部对七张榜文进行确认。
“做大明的藩属时,朝鲜什么都有,倭寇来了,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天兵来了,又什么都有了。”沈鲤站直了身子说道:“陛下,田土不会撒谎,从义州到平壤,春耕没有耽误,从平壤到开城,夏耕没有影响。”
“沈宗伯所言有理,田土不会撒谎。”朱翊钧颇为肯定的说道。
“陛下,礼部确认,的确是如沈宗伯所言,一文两意。”万士和让通事看过之后,回报了陛下。
不积极抗倭,就顾着给大明泼脏水,散播各种各样的谣言,防止大明影响到了他们朝鲜王室在朝鲜半岛的统治,这李昖被李舜臣关押的时候,还给小西行长写信要到倭国京都参洛。
齐世臣一甩袖子,俯首大声的说道:“陛下,朝鲜王室、文武两班、成均馆的谎言和诽谤无法收复故土、污蔑和挑唆无法拯救黎民,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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