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包,有人在捣鬼。
有一个词叫为虎作伥,就是被老虎杀死的人,冤魂不散变成伥鬼,吸引人到老虎的地盘,被老虎杀死,而大明朝廷就是老虎,势要豪右、乡贤缙绅、衙役酷吏,都是伥鬼。
但现在,匠人们恍惚发现,老虎压根就没那么大的饭量!
这不对账不知道,一对账吓一跳,朱翊钧这才知道,匠人们身上有这么多名目繁多的税!
这些匠人只能在外郭活动,一入南京城,每待一天,就要交五文钱的进城费,每一天都要交,这五文钱是直接在工钱里扣的,当然也可以自己在城门交,匠人们交是全额的,匠人们猜测可能肉食者可以少交一点。
芦、茶、矿也全都征课,大明百姓过冬除了囤煤就是囤草,秋天晒干之后,铺在床上,盖在身上用来保暖,而芦苇就是最好的草料,去买草的时候,在集市囤了草,就得给坐在坊市门前的差役交钱,矿课主要是在矿上,金、银、铁、铜、铅、锡、水银、矾、朱砂等等都要缴,而且不收实物,只收银子。
有的时候窑主拖欠工钱,匠人们就是真正的付钱上工。
除了进城、芦、茶、矿之外还有门摊、市肆、房号等等名目繁多的税,这些都不是正赋,不在朝廷征税的名册上。
“不是,这怎么还问织娘收税?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两钱银,三十以上三钱银?”朱翊钧被这些名目繁多的税给吓到了,尤其是十五岁以上不嫁人,就要每年收两钱银子。
“等会儿,这笔银子,不会只对织娘收吧。”
朱翊钧九岁登基,至今已经有十三年的工作经验了,这种离谱的税,想要收上来,需要基层多么强悍的执行力量?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个银子,只能在织娘这里收的上来,这里的女子最为集中。
“是。”织娘面色痛苦的说道:“那些个衙役们,每年都要到织造局收这笔银子,后来织造局代收,两钱银,我们只要交一钱银,但不是织造局的织娘,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织造局是官厂,大部分的织娘都是织造局的,为了体面织造局只好出面谈,最后织造局承担了一半,算是把这件事给糊弄了过去。
朱翊钧深吸了口气,对着冯保说道:“告诉大司徒,府库到底有多少银子,务必盘清楚!打着朕的名义,横征暴敛,最后都进了自己口袋,敢动朕的银子,朕要找他们要个说法!”
“算清楚他们欠了朕多少钱!”
“臣遵旨。”冯保俯首领命,哪怕地方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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