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地面的豪民们,也在通过各种渠道,请求凌云翼回山东去,那个王一鹗,实在太不是个人了。
王一鹗学习了王家屏的成功经验,开始打起了哑谜,习惯了凌云翼这种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做事风格,王一鹗这些读书人的软钉子,真的是很难接受了。
来还是不来?如来;纳还是不纳,如纳;
还不如凌云翼直接张榜告知所有人,要多少,各家根据田亩数摊派多少来的直接。
朱翊钧很快就发现了,为什么凌云翼这么爱杀人,这些个势要豪右还要请凌部堂回去,因为公平。
比如这个摊派,凌云翼是根据清丈的田亩数去摊派,比如某县兴修水利,需要银粮等物,各家各户拿多少,都是张榜公告,你家田多,你多拿,他家田少他少拿,这么做,大家也没那么大的怨气,毕竟这个规则是非常明确的。
而且每次修好了水渠桥梁等,还把认捐各家进行排名,刻成石碑,放在了桥头或者沟渠旁,这些豪奢户也算是捏着鼻子认了,左右算是美名、清誉、功德。
就像大明京师到山海关的驰道,名为崇古驰道,朱翊钧还亲笔题写,弄了老大一块石头,放在了驰道的起点,王崇古恨不得抱着那块碑睡觉!
地方也是如此,我家富,为了修桥补路、兴修水利这种积功德的事儿,拿钱粮出来,有块石碑,也不算差了。
王一鹗不是这样的,天津到密州的驰道在修建,整段需要白银1237万银,大明皇帝给了700万银,资出内帑,而剩下的银两则是国帑和地方出钱,山东地面要负担大约三百万银,工期三年,每年大约一百万银。
本来是势要豪右都等着张榜,山东那么大,真的摊派下去,每家门户多则两三千两,少则几百两,对于能够被定性为势要豪右之家而言,这点银子,不至于伤筋动骨,而且驰道贯通后的好处,那是一目了然的。
左等右等,山东的豪族们没等到张榜,王一鹗给的政令是自由认捐,你出多出少,全看心意。
不出行吗?当然可以,只要你承担得起后果就行。
“朕要是山东豪族,朕也骂娘啊,这王一鹗确实不是个东西。”朱翊钧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自己出钱还不行,出多出少都没个准数,万一被王一鹗树了石碑,那还不如直接下地狱来的轻松,出的少了被人骂,出的多了连个好名声都留不下。
最怕的就是,有人偷偷捐的更多,以获得巡抚青睐,获得竞争优势。
“凌部堂这法子,是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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