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璠送来的游记里,写的尼德兰南北议会,就是这么做的,他们那儿议会借钱打仗,打完仗就解散!”朱翊钧理直气壮的说道。
“番夷小国的无耻行径,我天朝上国怎么能向番夷学习如此无赖的做法!”王国光当然不肯答应,他是要青史留名的,欠了一屁股债,致仕了事?青史论断的时候,他就是头号的聚敛佞臣。
廷臣们每个人的表情都一模一样,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他们都是装糊涂的高手,大明第一抠和第二抠为了银子又又又吵起来了,为了银子,王国光都敢跟皇帝拍桌子。
廷臣也习惯了,吵吧,吵吧,在财税和分配这块,王国光就没赢过,吵半天,最后还是得听陛下的。
“天津到密州的驰道该不该修?胶州湾可是不冻港!”朱翊钧一拍桌子说道:“到了冬天渤海湾结冰车船不能行的时候,就只能依靠胶州湾了,北方最合适的出海口,该修!修好了这条驰道,北煤南下,南银北上,才能实现全年对流!”
“确实该修,可是…”王国光还要挣扎。
“既然这次有人赞助,就国帑内帑对半吧。”朱翊钧打断了王国光的挣扎,对着工部说道:“工部知道,准备营造诸事,正好王一鹗在山东废除了贱奴籍,吵着闹着要组建工兵团营,这次就随了他的心意,组建工兵团营,从天津修到密州。”
“就这么定了。”
工部尚书汪道昆立刻俯首说道:“臣遵旨,陛下圣明!”
工部就是干活的,没银子了就问户部要,户部没银子就去宫里讨饭,总归是能讨得到饭的,这一半一半的意思是,这次津密驰道内帑承担了,但是所有费用的一半,仍然是以债务入账国帑。
“臣遵旨。”王国光万般无奈的说道。
工部那边是矿多的挖不完,户部这边是债多的还不完,而且越欠越多,得亏是没利息,否则就是个大亏空。
万士和面色凝重的说道:“陛下,沙阿特使奏闻了一件事,说是在他们那边有一种草,叫恰特草,颇有成瘾性,常常服用者,一天就要一把的恰特草,售价也不算便宜,一把就要三分银子左右,一个月就要九钱银子。”
“是按着当地的物价,大概折银,不一定是用银子去买。”
“大明是天朝上国,就是以工匠们而言,一年到头,若没有分红银,也就能剩下两三两银子。”
“解刳院从西洋的船队上得到了一些这种恰特草,有黑心商贾美名其曰叫阿拉伯茶,但不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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