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层层扑买的缘故,可能就需要二十万银也打不住了。」
「那朝廷给了五万两银子,这个时候,就需要拆解十五万银。」
朱翊钧眉头紧锁的说道:「不对啊,此项只需五万银,朝廷给了五万就可以做了,还要去拆借?!」
王崇古叹了口气说道:「所以要杜绝层层扑买,这就是亏空的最大根源,卡吃拿要反倒是一点点,但凡是反贪抓贪,抓着小事不放,而不抓大事,那就是避重就轻,借着反复抓贪,谋取私利罢了。」
「你好像在说高拱。」朱翊钧立刻听出了王崇古这话音里的意思,张居正是不反复抓贪的,大明反复抓贪的就两个,一个是高拱,一个就是海瑞了,海瑞当然是想要天朗气清,干干净净,那就只有高拱了。
隆庆年间最大的贪官就在眼前,但王崇古的地位坚如磐石,根本没有被抓到。
王崇古连连摆手说道:「臣没这么说,陛下说的,新郑公为人清廉,可不贪。」
「你继续说。」朱翊钧清楚,其实王崇古承认了,他就是在说高拱,但高拱自己持正守节,从不贪腐,所以也没有什么值得指责的,隆庆年间,天下之主的大明皇帝都在神隐,高拱也算是尽力了。
「这个时候,就有了十五万两的借条,钱庄借钱也是有条件的,你不能说白白借钱,就是朝廷借钱也得有利钱吧,但是这个利钱,又不好做账。」王崇古低声说道:「拿不到利钱,总能拿点别的什么吧,这个时候,钱庄就说了,比如城门的那块地,是不是可以勾记一下?」
「这是勾地。」
「利钱有的时候有,有的时候没有,有利钱的拆借还好点,没有利钱的拆借,鬼知道拿什么换的!」
王崇古的语气里有一些怨言,显然是勾起了他当女干臣佞臣时候的痛苦的回忆。
现在的王崇古其实不愿意面对过去的自己,那时候的他是他,现在的他也是他,两种矛盾且又都是他的统一状态,让他如鲠在喉,只能用繁忙的工作,来抵消那种割裂感。
王崇古也曾经宽慰自己,那时候都贪,你不贪你就是异类,你什么都做不了!但这个理由却无法说服他自己,因为朝里有个海瑞,海瑞真的不贪不腐,所以这个理由是不成立的,女干臣就是女干臣,如论如何掩饰,都解决不了女干臣的底色。
遮羞布终究是遮羞布。
王崇古最终慢慢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现状。
王崇古继续说道:「这个钱庄拿着这个有没有利钱都一样的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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