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王谦给亲爹倒了杯茶,低声说道:“爹,白花花的银子都给了…”
王崇古没好气的打断了王谦的话,厉声说道:“闭嘴吧你。”
“爹,咱们是要彻底放弃晋党了吗?爹去西山煤局的次数,都比去全晋会馆的次数多。”王谦讪讪的问道,他还没读第二卷阶级论,对突然而然的分红,不是特别理解,但他逐渐发现了,老爹的根基变了。
王崇古靠在椅背上,沉思了许久许久,才颓然的说道:“晋党变了,在十几年前议和之后就死了,在你眼里,那些都是叔叔伯伯,但是你认真看看,你看到的,只不过是尸体腐烂的过程。”
“有一个人在做事吗?没有。这样下去,晋党终究会把自己弄到毫无容身之地,终会自己毁灭。”
“你知道吗?张居正他在十几年前就看到了晋党已然腐朽,我还是在戚帅攻伐板升的时候才看到。”
在原来的历史线里,晋党终究是把自己玩没了,张四维反攻倒算了张居正,归乡丁忧暴疾而亡,晋党树倒猢狲散,再没有了凝聚时刻,一盘散沙的晋商,最后成了关外鞑子的御用商贾。
王谦眼睛瞪大,用力的呼吸了几下,才颇为郑重的点头说道:“爹还是爹,看的就是清楚,没白吃这么多年的盐啊。”
王崇古告诉自己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王谦这口无遮拦,父慈子孝的样子,王崇古见得多了,也习惯了。
“有没有可能张居正没那么厉害,只是杨太宰找他的时候,以当时的局势,不允许他接手晋党呢?”王谦提到了一种假设,可能张居正的目光没有王崇古想的那么厉害。
“也对,能看五年的人,已经是人中龙凤了。”王崇古仔细一琢磨,确实如此,张居正厉害,但没有那么的厉害。
王谦讨好的问道:“爹,是不是朝里最近有了新的思辨文集?给我看看呗。”
“拿去便是。”王崇古从袖子里拿出第二卷的阶级论,交给了王谦,这书皇帝没有明令禁止传阅,其实已经小范围散开了,主要是礼部在修订,把一些不太合适的地方,进行修饰。
王谦看到的是原订本,就是张居正挥斥方遒写出来的。
王谦看了两段,立刻合上,感觉心跳在加快,他拿着那卷书,瞪着眼睛问道:“陛下没斩了元辅?!”
“陛下很喜欢看。”王崇古一摊手说道:“我说这是歪理邪说,当着陛下面说的,陛下不认可。”
“其实细看还是有点道理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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