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辅成大声的说道:“《管子·牧民》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若想要得自由,则需要物质的极度丰富!人改变自然,得到收获,这是生产,生产会有剩余,为了朘剥他人而产生了阶级!”
“只有衣食住行极为丰富之下,人人衣食无忧,朘剥无意义,才会得大自由,大逍遥!”
林辅成开宗明义,从一开始就讲明了自己的主要意思,如何让所有人获得自由,自然是人人衣食无忧。
林辅成看了一圈,大声的说道:“我从松江府而来!”
“松江府通衢天下百货,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然而我一路北上入京,过大江至扬州,繁华尽褪,仍算富足安康,万民安居乐业,虽略显清贫,但足以乐道。”
“复北行,至徐州,道阔不足五步,民皆菜色,脚上无新鞋,为生计奔波,北行登泰山,泰山挑山工,挑一百二十斤货物上山,一日往返六次,不过七十文飞钱,应着无数。”
“再向北,至京师,繁华再现。”
“诸位,松江、南衙、扬州是大明,徐州、泰山、济南、通州、运河两侧,也是大明!势要豪右为大明人,穷民苦力亦为大明人!”
“自由属于大明每一个地方,自由也属于大明每一个人。”
朱翊钧侧着头对着王谦说道:“谁给他看了公私论了吗?朕记得之前,他只是个不弘不毅,泛泛之辈啊。”
朱翊钧对林辅成的改变是极为意外的,这段话里,有行万里路,路上他看了很多很多,但是这些看到的景象,并没有让他对自由的理解有什么改变。
张居正牵头搞得这一整套理论,全都是模因污染,当遇到无法解释的事儿时,总能在这一整套的理论中找到立足点,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显然,林辅成对自由的理解已经改变。
“臣给他的。”王谦也没有含糊,他十分确定的说道:“上次见面,他骂臣的父亲,臣不服气,他对子骂父,若是说臣的父亲是奸臣,佞臣,臣也不反驳,认了,但他上次说臣的父亲是个无能之辈,这臣是绝对不能认可的。”
“即便是参详了国初刘伯温的军屯卫所,参详了成祖文皇帝的住坐匠制,但官场团造不是照本宣科。”
“所以臣为难于他,不让京师书坊给他上货,顺便把元辅那些著作一股脑丢给了他。”
“这就是林辅成给民报投稿的原因?”朱翊钧才知道其中故事,感情林辅成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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