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以来第三次科举了,李元约这个万历五年的进士,仍然没有通过官考遴选,在翰林院吃干饭,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这大抵是个贱儒,不可能去当监当官积累实践经验,只想托人找关系。
“下章刑部知道,把郝承信放了吧。”朱翊钧将案卷收好,这个案子,朱翊钧选择了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郝氏不见得想要闹下去,郝家家大业大,也不缺这两个孩子两双筷子,继续闹下去,丢人的还是郝承信。
就到这里戛然而止,郝承信再找个继室续弦,传宗接代就是,再继续折腾下去,全京师都知道郝承信戴了两顶大大的帽子。
“陛下,这个李元约,真的不是个东西,他在谋求郝氏家产,甚至打算让郝家妻毒杀郝承信,李元约作何处置?”赵梦祐询问关于李元约的处置,尤其是李元约那些极为肮脏的心思。
谋求郝氏家产,李元约让那妻子下毒,只需要毒死郝承信,郝氏所有的家产,都是李元约那一对儿孽障的了。
朱翊钧沉默了下,问道:“答应了?”
“答应了。”赵梦祐俯首说道,物证里有找到的毒药,是来自云南,毒蛇的毒液烘干之后的粉末,这种干粉的毒,至少能保存五六年的光景。
郝承信暴怒之下杀人,失手打死了妻…淫妇,到现在郝承信不曾悔恨,而这个淫妇也在伺机毒害。
朱翊钧不由得想到了潘金莲给武大郎喂药,可西门庆家大业大,并不是看中了武大郎的炊饼摊子,这李元约比西门大官人还要可恶数分。
“这个李元约,调查一下。”朱翊钧不得不处置这个李元约了,如果之前还是生活作风有问题,现在这涉及到了谋杀之事,就必须要认真对待了。
朱翊钧的下章刑部知道,北镇抚司将人证物证书证转移到了刑部衙门之后,郝承约的杀人罪按照大明律就不再成立了,抓奸捉双登时杀之勿论,是洪武二十四年的祖宗成法,这得亏是在城里,这要是在乡野之间,浸猪笼已经走完流程,尸体都被江里的肉食鱼类给啃干净了,那两个孩子估计也是被一起浸猪笼下场。
无论是公法还是私刑,这个年代的社会普遍共识,就是如此。
在有了缇骑的补充调查之后,刑部选择了释放了郝承约,顺天府府丞王一鹗松了口气,有大人物抗责任,他就没有那么难办。
王一鹗终于轻松了下来,逗了逗鸟,温了一壶茶,靠在太师椅上,拿起了桌上的杂报,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天下趣事皆在杂报纸上,正当王一鹗放松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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