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皇帝成才。
“昨日户科给事中李涞上了道奏疏,傍晚的时候,朕把他叫来骂了一顿,李涞说,自古吉凶异道不得相干,大婚不宜命先生供事,这厮完全不知道朕昨日傍晚回宫时,圣母还面谕朕,说先生尽忠尽不得孝。应重其事,听其谏言,询问执事行礼之事,朕说先生一定会到,圣母才安心了。”朱翊钧补充了一下昨日回宫后的小细节。
李涞这厮,非要在大婚头一天和所有人逆行,上这么一道反对张居正来大婚现场的奏疏,朱翊钧把人叫过来臭骂了一顿,李涞梗着脖子犟了两句,非说张居正是威震主上的权臣,朱翊钧就跟李涞数了数历代权臣的种种作为,李涞这才不犟了。
李涞和大多数大明读书人一样,因为春秋之后无大义,就没读过史书,皇帝解释殴帝三拳这个典故的时候,李涞人都傻了。
昨天朱翊钧在午门监刑,这李涞还要上奏,面圣了还要犟嘴,这就是打心里认定了自己做的事儿是对的,至少忠于了自己,不是为了博誉于一时。
“蒙陛下圣母错爱。”张居正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张居正从皇帝的描述中,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陛下昨日操阅军马回宫之后,仍然批阅了奏疏,这是勤勉,可过犹不及。
“朕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还有这小人包藏祸心,每遇一事,即借言离间。朕今已鉴明了,本要重处他,因时下喜事将近,姑且记着,且看他日后表现。”朱翊钧往前走了三步,让张居正在自己三步以内。
张居正上奏说要穿吉服,古吉凶异道不得相干,皇帝办喜事,他穿孝服,这算个什么事?也就是把布袍换成锦袍,把牛角带换成玉带。
朱翊钧没准。
丁忧之间仍然执事行礼,这本就是不孝了,对张居正的名声而言不是好事,再变服从吉,委实不妥。
张居正是执事行礼,就是主婚人,而皇帝这一身的戎装,第一站要去京城的外城,大祀殿,也就是后世所谓的天坛祈年殿,这里是祭祀天地的地方,供奉了明太祖高皇帝和明成祖文皇帝二人。
这地方可是嘉靖年间道爷和群臣之间争权的地方之一,另外一处的主战场就是太庙。
大礼仪之争,皇统问题的政治讨论,在后世人看来,是到嘉靖三年,杨廷和父子罢归故里结束,可是在张居正这个大明人眼里看来,一直持续到了嘉靖二十七年才结束,围绕着大祀殿、太庙的争锋,以睿宗皇帝(道爷生父)供入太庙,位于太庙左四,序跻武宗上结束。
道爷要叫自己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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