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贱儒们,反对新政,也没有什么章法,如此行事,如何能反对的了新政呢?”张居正将薯苗斜着插进了田里,用瓢浇了一瓢的水。
“如果是先生要反对新政,应当怎么做?”朱翊钧一个翻身,目光炯炯的盯着张居正,他很想知道,如果张居正是敌人,张居正会怎么做。
“其实简单。”张居正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略显犹豫的说道。
“简单?”朱翊钧眉头一皱。
“嗯,简单。”张居正欲言又止,这些坏的东西,他不想教皇帝,毕竟为人师长,这些肮脏难以启齿,可是陛下是大明的君王,又不得不面对这些肮脏,他思虑再三才开口说道:“他们做的这些事儿,都是无用功,要反对新政,反而要遵从。”
“倍之?”朱翊钧疑惑的问道。
张居正摇头说道:“不是,就是遵从,不是表面遵从,倍之这种手段,也不总是管用。”
“背地里加倍执行破坏新政,面对威福之权在手的君王,倍之真的会死,陛下又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听说王次辅抓捕的那些教士,又要有三百多人人头落地,罗汝芳也自杀了。”
陛下真的杀人,倍之这种手段,的确可以短暂奏效,可是后果就是被皇帝砍头。
浙江杭州仁和县的县堂,在万历五年十二月全部被罢官,这些人在浙江清丈的时候,居然和地方缙绅沆瀣一气蛇鼠一窝,对清丈的田亩数进行了谎报,不是隐瞒,而是报出了一个一千万二百万亩。
仁和县的县堂难道人均风火轮,就是脚下跑出了火星子,三年清丈能清出1200万亩地?
整个杭州拢共就319万亩田,在耕的不过160万亩,他一个仁和县,凭什么搞出1200万亩来!
而那个县令也被弹劾论斩,皇帝以谋逆罪定性,会跟合一众的教士们一起处斩。
皇帝真的杀人的时候,倍之的手段不见得有用。
“那先生说的什么意思,就是遵从朝廷政令?”朱翊钧疑惑的问道,既然不是倍之这种霸道手段,那张居正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其实简单,就是等,等臣死了,等陛下雄心不在,等大势所趋,新政有新政的世势,反对新政也有新的世势,新政是救亡图存,承平五年时间,人们已经逐渐忘记了过去的困难,再过几年,就会有人说,为什么要行新政,这一切都很好,大明国泰民安,臣也会变成佞臣。”张居正说的很简单。
其实就是四个字,顺势而为。
当初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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