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见雨立遁,未能成行。”
戚继光讲明白了为何侯于赵一定要跟着渡河,因为侯于赵是个文官,而且在彰武垦荒日久,他跟着渡河,对稳定军心有着重要作用,一千五百众阻敌六万,看似愚蠢,但一次攻不下,士气就是此消彼长。
戚继光看来,打仗这件事并不玄妙,就很简单,六万人看似很多,但是士气低落的时候,这六万人还不如六万头猪恐怖,因为人会担忧、会恐惧、会内讧、会忧心忡忡、会投降。
奈何土蛮汗也不是个蠢驴,这见到下雨知道不利骑兵作战,直接就溜了。
“如此。”朱翊钧满是笑意的说道:“侯爱卿已经去了三年了,如果战事顺利的话,让他今年进京述职,朕也见见他,战事不顺,就没必要了,吏部知道。”
“臣遵旨。”万士和俯首说道。
吕调阳写好了浮票,恩赏军兵、勉励侯于赵、苏成勋等文武,而后请陛下用印。
吕调阳又拿出一本张学颜的奏疏,面色凝重的说道:“辽东督抚张学颜上奏说:土蛮垂涎王号,要挟求封,而将士久苦征战,一闻虏言遂有和戎之望,不知虏来纳款而容其请?臣诚恐媚虏之言。”
戚继光曾经打算一鼓作气拿下全宁卫,典型的军事冒险。
因为他担心万历四年占领大宁卫,是他最后一次出塞作战,而他看辽东局势,一旦土蛮汗这些北虏和建州女真这些东夷勾结在一起,必然成为大明之大祸患。
听闻张学颜所请,戚继光叹了口气,若是朝廷从议,京营今年九月征战,哪怕准备的再充分,也是白准备了,而且京营再动武,恐怕很难很难。
廷议做出决策给土蛮汗封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居正父亲去世丁忧离朝,大明也需要稳定,夺回大宁卫,见好就收的风力,也不在少数,边方军兵苦战,也觉得议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谭纶思虑再三说道:“陛下,土蛮汗要挟封王,不过是疑兵之计而已,土蛮汗自诩草原正朔,乃是宗主大汗,常言俺答汗是长生天的叛徒,他真的肯俯首称臣邪?不过摇唇鼓舌,鼓动军心而已。”
马自强则摇头说道:“陛下,臣倒是以为未尝不可,太傅离朝,当下以安稳为主,大军在侧,奸佞之臣必然胆怯不敢生事,这一山不容二虎,一片草原两个王,必然打成一锅粥,大明养精蓄锐,未尝不能以逸待劳得渔翁之利。”
是战是和,就连晋党内部的声音都不统一,葛守礼去见王崇古,就是确定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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