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然后借着朕这杆大旗,将先生打翻在地,踩在泥土里,狠狠的践踏。”
“先生提拔的门生、先生所行的新政,都会随着先生的离去,烟消云散,人亡政息。”
“忍将夙愿,付与东流?”
张居正发现,以后不能再把陛下当个小孩子看待了,甘罗十二岁为相,岳云十二岁征战沙场,陛下说过,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
“朕来下旨吧。”朱翊钧看着张居正不说话,还以为他答应了准备做决策。
张居正仍然不肯说道:“还是臣来上奏吧,此臣报先帝,忠陛下之职分也。陛下乃是圣人,功业无亏,英明无垢。”
张居正仍然坚持自己的政治主张,尊主上威福之权,礼乐征伐、庆赏威罚自天子出,不肯答应把这个污水扣在小皇帝的头上,骂名还是他来担比较合适,皇帝的威望不能在他当国的时候,有任何的损失。
这才是一个忠臣,该做的事儿。
朱翊钧和张居正在某些事儿上,不总是步调一致,没有任何的理念冲突,君臣之间也有一些小矛盾,总目标一致,则可以搁置矛盾。
朱翊钧发现自己的无法反驳,只能摇头说道:“行吧。”
“那就具体来说说先生的法子,先生还是不够狠厉,朕来说说朕的想法。”朱翊钧坐直了身子,他在太庙述职的时候,也想到了一个法子。
巧了!朱翊钧和张居正想到了一处去。
朱翊钧斟酌了语言开口说道:“殷部堂在南衙为何把缙绅权豪们,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压得他们连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被欺负了也只能把门交出去,因为他们不敢,不敢把殷部堂对他们的欺压,向下转移,酿起民变来,殷部堂真的要杀了他们。”
“殷部堂真的能杀了他们。”
“宋阳山、张进、俞大猷、陈璘、汪道昆、张诚等人在南衙主持松江市舶司之事,还田之事,为何被人扣了那么多的案子,连徐璠都有杀人案在身,充军蓟镇,可是骆秉良到了之后,抄了顾氏,杀鸡儆猴后,立刻就不敢了呢?因为激起民变了,骆秉良真的会抄家灭门。”
“因为骆秉良真的能抄家。”
“殷部堂是恶人嘛,骆秉良是鹰犬嘛,平倭荡寇和抄家,不就是他们的职权之内的事儿吗?”
“当下天下姑息之弊,地方姑息权豪,或者说地方斗不过权豪的主要原因:手里没刀,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把这把刀递给地方官吏们。”
张居正俯首说道:“诚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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