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斟酌了起来,他已经走到了承天门前,在夕阳的余晖下,承天门三个大字,熠熠生辉,此乃当年太祖高皇帝亲笔手书,被成祖文皇帝拓到了北衙来。
从手书是伪造那一刻,案子已经清晰明了。
高拱知道此事吗?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他已经不再是首辅,高拱在刺王杀驾案中死掉,就是他最后的利用价值,有人在榨干他最后的剩余价值。
一旦皇帝、太后、司礼监、张居正要办高拱,朝中的晋党们还不翻了天?
除了葛守礼之外,晋党压根就不是为了救高拱,而是打着救高拱的名义,趁机继续夺权。
王崇古还提领着京营,吏部尚书杨博还是天官,都察院总宪葛守礼是言官头子,领着清流,军权、人事任命、朝中风力(舆论),这些都在晋党的手中。
朱翊钧看着那镀了一层夕阳余晖的承天门,最终开口说道:“等等吧。”
“等?”冯保疑惑了,呆愣呆愣的,陛下都知道了幕后指使之人正是高拱,等什么?把人拿进京师来,凌迟处死,再振皇威才是。
朱翊钧走进了承天门内,大明皇宫的门吱吱呀呀的合上,将内外完全隔绝。
皇帝走了不多远,就看到了放在宫门口上了锁的铁箱,这是皇帝交待冯保办的差事,这还没入夜,就办好了。
朱翊钧看着那检举箱说道:“宫里出了刺客,冯大伴除了朕教的法子,还有办法吗?”
冯保立刻说道:“有,门禁共八事,一曰易市地、二曰禁穿道、三曰制牌面、四曰重换班、五曰清包占、六曰重赏罚、七曰查内属、八曰重事权,这易市地,就是宫里的采买,直到开宫门的时候,才会告诉出宫何许人也…”
“嗯,你办就好。”朱翊钧打断了冯保的话,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具体讲了,他看着铁箱问道:“你说这铁箱的法子有用吗?”
冯保俯首说道:“臣以为有用,制度是制度,这铁箱考量的是人心,只要这箱子放在这,宫里上下皆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每个人都得防备身边的人,会不会把他卖了博个前程。”
人心最经不起考验,这铁箱子就是考验人心之物。
至于诬告,这宫里缺诬告这种事?
朱翊钧向着乾清宫而去,继续说道:“你知道商君徙木立信之事吧,这铁箱刚放进去,没人敢举报,你这样,安排个水猴子,不是,安排个内鬼,检举,然后重赏提拔一番,有人开了头,就会有人跟着做了。”
“臣已经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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