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那就不要为难缇帅了。”朱翊钧听闻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颇为遗憾的看着李太后,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李太后看着朱翊钧纯真的眼神,再看着朱翊钧额头上的伤势,自己这儿子,在面对那歹人的时候,该是如何的惊恐?
若非孩子机敏,在歹人刺杀前睁开了眼,大明新登基不到七个月的皇帝,岂不是要一命呜呼?!
李太后看着朱希孝语气极为郑重的说道:“缇帅,朝中大臣专权擅政,把朝廷威福都强夺自专,不许皇帝主管,我们母子三人惊惧不宁,现如今,连皇帝都遭到了刺客袭扰,勋贵世受皇恩,如此小事,缇帅也要推诿不成?”
朱希孝面色数变,单膝跪下,大声说道:“臣不敢!”
不敢拒绝,不是不想拒绝,朱希孝表达的很清楚,武勋早已式微,这等大事,朱希孝作为成国公的弟弟,自然是能少参与就少参与,但是太后当面诘问,朱希孝便不能再拒绝了。
再拒绝,文官们一个不忠不孝、不体上心的大帽子扣下来,成国公府更是难做。
“那明日起,皇帝就跟随缇帅学习武艺,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李太后思考片刻,还是下了命令,若是儿子再遇歹人,至少要有逃跑的机会。
朱希孝只能领命。
朱希孝带着缇骑离开,陈太医给张宏包扎又叮嘱了一番,也随着缇骑一道离开,除了宫婢之外,这乾清宫内,就只留下了李太后、朱翊钧、张宏和跪在地上的冯保。
李太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冯保,看了许久才说道:“冯大珰。”
“刺王杀驾天大的祸事,皇宫戒备森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宫墙高深,这歹人是如何一步步的走进了乾清宫来?自然是宫里出了内应,到底是何许人,冯大珰乃是东厂督主,北镇抚司衙门审案,冯大珰就不要去了,把这个内应揪出来,才是正理。”
“到时候内应和这歹人的案子,两相对照,这歹人究竟什么来头,就清楚了。”
“冯大珰以为呢?”
冯保听闻太后提起了案子,如蒙大赦,跪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太后所言有理,臣定当全力督办!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些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给找出来,给太后和陛下一个交待!”
“嗯,去吧,再晚些,这内应怕不是要死于非命了。”李太后这才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冯保退下办差。
朱翊钧则是一言不发,咂了咂李太后这句死于非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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