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观听得眼前一黑:“这世界上……光是我们国家就有这么多人渣的吗?”
宋卫安叹了口气:
“唉,其实像这种儿童性侵案,我当警察这几十年也接触过不少,不过大部分的受害者都难逃囚笼。而且事态严重到需要我们出马的时候,你见到的那个孩子啊,已经是……唉,半死不活、终身残废了。才几岁的孩子!”
“不是有一些电影吗?泡菜人拍的那个什么……《素媛》?电影里那女孩惨的……但我和你们说,我见过的好多比她还惨!都没人样了,你们想象得出来吗?很多尸体死了都有人样,那些活着的孩子却没有。”
凌无忧撑着下巴,嘴巴里还含着一块糖:
“那这些没人样却活着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宋卫安想了想,“后来大家就忘记了,不再关注她们了,只是当时新闻出来的时候大家同情了一小段时间。像素媛那样被拍成电影然后一直被群众记住的只是个例。所以没人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果然,”凌无忧点点头,咬碎糖果,“能记住痛苦的只有受害者。”
所以,岳家三口人哪怕在警方屡次提到岳欣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凶手是她的可能,只是害怕自己的肮脏事被揭开。
他们没想过会有这么一个脆弱却顽强的孩子,能离开那连绵的恐怖山脉,走出山沟沟回到他们身边,甚至不惜改变样貌,只为了复仇。
不然呢?那不这样做,被伤害的孩子应该怎么办呢?
正确的答案难道就是,即使变得“没有人样”了,也坚强地舔舐伤口,努力忘掉过去然后用虚伪的乐观掩盖悲伤,这么日复一日地活下去吗?
就算凶手得到了法律的制裁又该如何呢?那种畜生的自由或是生命,怎么能算是一种公平的“交换”?不过是可笑又没用的安慰罢了。
再换个答题方式,选择杀人的陈薇天又是真的解脱了吗,假如警方没抓到她,她难道会过上复仇成功后的快乐日子?
答案显而易见。
受害者的痛苦,原来一旦造成了就再也不能被解决。
所以劝慰承担痛苦的人去原谅和放下,毋庸置疑是一件极其该死的事情。
凌无忧心想。
……
破了案就是休息,凌无忧休息了两天之后去考了科目四,顺利拿到了驾照,成为了新手司机一枚。
孟春棠想着给她庆祝一下,不过被凌无忧严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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