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怒吼出声,声音里带着嘶哑。
她这遭遇不可能不让人同情,宋卫安听着还挺唏嘘的,把她面前的水推过去,语气是尴尬的温和:“你喝点水,冷静一点,吴小姐。”
吴小姐反应过激:“别喊我这个名字!我叫陈薇天!”
宋卫安连忙道:“行行行,陈薇天,陈小姐。”
陈薇天拿起水杯喝了好一会,直到把水都喝完。
凌无忧瞅她气都喘不匀的模样,就站起来又给她倒了一杯。
“谢谢。”陈薇天接过水。
凌无忧瞧她喝得差不多了,便道:“请继续吧。”
陈薇天便继续了:“那时候我还小,还没来月经,所以岳建思对我简直肆无忌惮。他对我的侵犯一直持续着,直到我懂了他对我做的那些……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我试图反抗,但我没有力气,也没有足够多的勇气。”
宋卫安忍不住问:“都是一个屋里的,潘芳不知情吗?”
陈薇天看他一眼:
“我原以为潘芳是不知情的,只是从某一天开始,她总是突然地对我发脾气,而且打我的时候用的劲更大了,我本来是觉得她脾气又变大了,但后来渐渐掌握了她打我的规律,往往是在岳建思侵犯我之后……所以我才明白了,原来她那么早就知道了,但却什么也没说。”
“在我六年级的时候,我们上了生理卫生课,课后我借着这机会告诉了班主任,试图寻求帮助。但老师来家里了解情况时,潘芳还帮着岳建思说话,她说是我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学了这些不好的东西在外面胡说八道,说我怪不得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养我这么大还狼心狗肺,在外面造谣他们家……哈,真的好笑。”
“我性格内向,平时在家里干脏活,衣服就那么两件校服反复穿,整个人邋里邋遢乱七八糟的,那老师对我的印象本就不好,这一次她来岳家被骂之后,更疏远我了,我在班里就是个透明人。”
“我还不敢报警,因为我怕他们不要我,我只是单纯地……想让自己的处境好一点。我还想要有一个家,所以即使潘芳打我,我也喊她妈妈。岳建思那么对我,我也能叫得出口一声爸爸。”
“我现在真觉得自己挺贱的,那个恶心的地方、那些恶心的人到底有哪里好?我当时为什么这么蠢!?”
宋卫安听她迷茫又痛苦的疑惑,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不是你的错,那么小的小孩子懂什么?更何况你还长期被他们精神控制,也没有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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