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引发一场生死决斗,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冲动一些也可以理解。”杨·史沫资承认是远征军先动手,可那又怎么样。
美国也有自己勋章体系,最高级别的勋章好像是国会勋章。
如果某位国会勋章的获得者,或者是国会勋章在公开场合遭到侮辱,那么想必在场的美国人也会义愤填膺。
在维护荣誉这方面,只要稍有正义感,都不会甘于人后。
尤其还是军人这个非常重视荣誉的群体。
“一个26岁的年轻人,前途无量,没有死在对抗德国的战场上,却以不荣誉的方式死于自己人的殴打,这种行为是不被允许的,我们是为了和平来到波兹坦,不是引发新的战争。”杜鲁门还是没经验,就这么点区区小事,就上升到战争高度。
这也是立场不同。
站在南部非洲人的立场上,这件事确实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打个架而已,谁还没有年轻过呢。
反正死掉的又不是南部非洲人。
站在杜鲁门的立场上,这件事就可大可小。
刚刚过去的世界大战中,生命是最廉价的消耗品,人们对于战报上的数字都已经麻木,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每一个数字后面,都代表着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人跟人真的不一样。
如果在这场殴斗中丧生的是阿尔文或者盖文,那么杨·史沫资就可以理解杜鲁门的心情了。
“他有一个当参议员的父亲,肯定前途无量了——”杨·史沫资直言不讳,换成是毫无背景的美国非裔士兵,杜鲁门的态度还会这么坚决吗?
别搞了,换成美国非裔士兵,搞不好杜鲁门会主动找罗克道歉。
别忘了波兹坦会议对于杜鲁门来说也有着特殊意义。
亟需政绩的杜鲁门,比任何人都需要一个胜利的波兹坦会议。
“我们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重点不是那名大兵有一个参议员父亲,而是对生命的尊重!”杜鲁门失口否认,他作为美国总统,要为任何一个美国大兵负责。
别问能不能做到,至少态度一定要鲜明。
杨·史沫资无奈表情。
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彻底放开了。
“出于人道主义,南部非洲联邦政府可以对死者家属进行一些人道主义上的帮助,但是这绝不是赔偿,仅仅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另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的同情。”杨·史沫资想尽快结束这件事,回到正确的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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