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确射手再厉害,也架不住日军人太多,日本人明显是不计伤亡,要把二营彻底吃掉。
这时候一枚炮弹在福瑞德和程玉堂不远处爆炸,两个人都捂着钢盔紧紧趴地上,爆炸激起的鹅卵石打在钢盔上叮叮当当作响。
福瑞德的右手拇指被一块鹅卵石砸中,指甲直接被砸飞,血肉模糊。
“恭喜你,一枚军功章到手。”程玉堂还有心情跟福瑞德开玩笑,南部非洲军人只要受伤就有军功章可拿,哪怕是被石头砸伤也一样。
“我这种伤,医生该不会认为我是自残吧。”福瑞德把拇指放在嘴里止血,随手掏出绷带自己包扎,这种级别的伤情不需要麻烦医生,福瑞德自己就能处理,所有南部非洲官兵都接受过紧急处理伤口之类的训练。
“这谁都说不定——”程玉堂不帮忙,热兵器时代被石头砸伤,好像真有点说不过去。
福瑞德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完,日军有一次发动进攻。
现在日本人也已经学聪明了,不再使用猪突进攻,而是尽可能拉开战线,依靠地形地物的掩护,逐渐向C连阵地靠近。
日本人的92步兵炮还在开火,掷弹筒也加入进来,和92步兵炮相比,掷弹筒对C连官兵的威胁更大,日本的有些个老兵,可以用掷弹筒打出火箭筒的效果。
还好,掷弹筒发射的手榴弹威力并不大,C连刚才一支隐忍的精确射手开始发威,一名掩护日军进攻的重机枪手被精确射手击中,副射手马上顶上去,刚打了半个弹板,又被精确射手重点照顾。
福瑞德也端起自己的尼亚萨兰半自动步枪,枪口瞄准一名日军军曹扣动扳机,日本军曹胸口绽开一朵雪花,他用手抹了一把,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向福瑞德的方向看一眼,然后倒在水流湍急的小河内。
这时候山谷内到处是尼亚萨兰步枪清脆的枪声,机枪的子弹已经打光,手榴弹也所剩无几。
日军士兵从稀疏的火力上,判断出C连的弹药已经耗尽,一时间士气大涨,更多日军出现在河对岸,大约有近千人参与进攻。
即便加上营部连,河这边防守的官兵也不过百余人。
一名C连士兵向日军连续射击,身体暴露在掩体之外,被日军的狙击手一枪击中。
旁边的战友冲过来检查伤情,这名士兵运气不太好,被日军士兵命重要害,短短几秒钟就已经处于弥留状态。
战友没时间哀悼,拿走死去士兵身上的子弹继续战斗。
小河最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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