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严重占用了“天使”上宝贵的医疗资源。
“病情花样百出,有人被毒气毒瞎了眼,虽然经过我们的医生检查,视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可是本人坚持就是什么都看不到——有人因为炮弹引发严重的脑震荡,这很神奇,连我都知道德国伞兵和空降部队缺少重武器——还有人扭伤了胳膊,却要乘坐担架才能上船,样子凄惨的好像随时会死去一样。”来自尼亚萨兰大学的康德教授真是大开眼界,他一辈子接触到的奇葩病例都没有这一天多。
“让医生们对所有伤兵进行详细检查,只有重伤员才能登上‘天使’号接受治疗,如果有人试图蒙混过关,给我直接扔海里!”潘文康很生气,这种情况在南部非洲基本上不会发生。
上一次世界大战中,就有人以各种理由逃避兵役,或者是从战场上逃跑。
有人装病,有人装傻,甚至有人直接向自己开枪,结果导致伤口被感染伤重不治的都屡见不鲜。
现在情况又是这样,一些卑劣的家伙试图制造借口从战场上逃跑,甚至因此挤占了宝贵的医疗资源,这就让潘文康无法忍受。
其他医生也无法忍受。
蓬比亚码头,等待排队上船接受治疗的伤兵有近千人之多。
健康的士兵也不少。
很多健康的士兵以抬担架为由登上“天使”号,然后就赖着不下船,希望随“天使”号撤离克里特岛。
自从“天使”号靠岸之后,来自约翰内斯堡医学院的克里斯已经连续工作了三个小时。
“医生,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哥哥,他是一个真正的英雄,再和德国人的血战中负伤——“一名列兵苦苦哀求,希望他的哥哥能尽早上船接受治疗。
克里斯详细检查,列兵的哥哥腹部有个巨大的伤口,可以清楚看到正在流血的内脏,这种伤势作不得假。
“担架兵,把这个抬走,优先治疗——”克里斯认真负责,哪怕只有百分之一抢救成功的可能,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谢谢,谢谢——”列兵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不住口的感谢。
克里斯没有说话,还有更多的伤兵等着他。
一名伤兵坐在担架上喃喃自语,无论克里斯如何询问,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救救我,我不想死——”
看样子是听觉严重受损。
不过还没到必须马上接受治疗的程度。
于是克里斯随手在伤员的衣服上,用白色记号笔写了个“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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