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不那么痛苦。
她讨厌白天，喜欢黑夜，因为夜晚哥哥会出现在梦里，会摸着她头，用温柔的声音，讲着动听的故事哄她入睡。
小雪仰起头，把酒咕噜咕噜的往下吞咽，一口气，就喝掉三分之一。
酒水从唇角溢出，打湿了她的衣襟，在这冰冷的冬天极为刺骨，但她似无知觉一般，浑然不在意。
这一年来，她从不在外界走动，不愿接受新的事物，每天守着与哥哥曾经的甜蜜回忆，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
“小雪！”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又出现幻觉了。”小雪擦了擦嘴角的酒水，一脸傻笑。
月皇带着顾君临从窗外进入屋内，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顾君临皱起眉头，扔掉小雪的酒壶：
“你怎么喝成这样了？哥哥不是说过吗？女孩子家，少喝酒！”
醉酒中的小雪猛地贴到顾君临怀中，搂着他颈项，痴痴道：“这回的哥哥好逼真，居然还会教训小雪。”
小雪发丝凌乱，身上酒味与臭味交杂，也不知道多久没打理过自己，才会这副模样。
屋内也是极为脏乱，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乞丐窝，而不是一个漂亮女孩的住所。
看着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小雪，顾君临心疼坏了，紧紧抱住她，生怕对方再次消失：
“小雪，你平时不是最爱干净，最爱漂亮的吗？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小雪轻声道：“打扮得漂漂亮亮，只是想让哥哥多看小雪一眼……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顾君临再度用力搂紧：“你知道哥哥这一年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吗？”
说到这，他的声音不禁颤抖起来：“这次绝不会再让你离开！”
“哥哥……”小雪渐渐清醒，感受到顾君临真实的温度，她喜极而泣：“真的是你，这不是小雪的幻觉！”
随即，她又想起什么，慌忙推开顾君临：
“不行，小雪不能留在哥哥身边，小雪会给哥哥带来不幸！”
顾君临向前，再次抱住她，柔声道：“或许是这样，但小雪你记住，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才是最大的不幸。
他深吸一口气：“我们一直相依为命，早已不分彼此，你怎么忍心丢下哥哥一个人？这次不许再走！”
“没有小雪，才是最大的不幸……”小雪瞬间泪目，是啊，哥哥说过，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想明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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