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从来也没往今年这么热闹过。
正月十八,柳木、长孙无忌、刘仁轨等,坐船南下。
坐在船上,柳木乐呵呵的看着渐渐远去的长安城,笑了:“整修了这么多天,我没有在总舶司府住上一天。”
“你住了,新年前你不是住了三天吗?”长孙无忌说的是那密议的三天三夜。
柳木干笑两声:“长孙狐狸,你别套我的话。这其中有许多需要让人知道的,圣人自然会召集朝议,许多事还不是时候。”
长孙无忌没再追问,不过他对柳木这个长孙狐狸的称呼很是不满。
可不满又如何。
从自除夕夜宴之后连房玄龄都这么称呼他了,他能如何。
长孙无忌也不是好惹,当下就给了柳木一个下马威:“柳驸马,听闻你家新妇入府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你倒是见过面吗?”
“因为我忙。”柳木倒是没多想。
“哈!哈!”长孙无忌只是哈了两声,连半点笑声都没有,也不再对柳木多说半个字,倒是指着刘仁轨:“刘将军,听说咱们长安的柳贤子给你夫人的嫁妆寒酸的连普通人家妇人也比不上。”
刘仁轨根本就不在乎嫁妆什么的,不过出于对长孙无忌的尊重,刘仁轨还是准备解释一二。
可没等刘仁轨开口,坐在船头的冯盎就说道:“我柳兄弟称呼你一声长孙狐狸,本公以为这是称赞,但现在看来你只是一只呆羊,以你这点见识东港舶司危已。”
长孙无忌脸色大变,他不是因为冯盎怼他这一句,而是听到自己没见识。
当下,长孙无忌快走几步来到冯盎面前长身一礼:“就请冯公教我。”
“那工坊事实上是一套,单独的某个工坊看似就是很普通,甚至于寒酸。但数个工坊最终却是价值连城的。若让我来选,我愿用四十五万贯来换这个工坊的经营权。或是再等三年,怕是没有三百万贯我柳兄弟不会卖,当然眼下这工坊是刘将军夫人的嫁妆。想必也不会转手。”
“这么多?”长孙无忌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柳木在长安给任何人也没解释,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寒酸就寒酸了。
长孙无忌再施一礼:“请冯公教我。”
“我也不懂,只是知道一部分原料是来自我西港舶司的,那原料根本就不值钱。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最终怎么成为放在店铺的产品,这个过程我也不知道。但那产品,天下但凡是有女子的地方,上至大唐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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