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梁氏的话,王平说道:“这就难怪了,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远远还看到有人快马从府上方向离开。
当时还以为府里有什么事呢,现在想来应该是去找我们的人。”
说完这话,王平问道:“乱匪的事,姒妇认为该如何处置。”
梁氏说道:“我一内宅之人,又未曾接触过军务,如何能有想法,还是听两位义兄的的吧。”
王平其实明白这点,与张贵对视一眼之后,便说道:“根据传来的消息所说,此次流窜而来的贼匪是从徐州流窜而来,大致有一千五六百人。
而且当初他们在徐州曾攻破过诸县,虽然很快就被朝廷兵马收复,但想来战力不弱,怕是不好对付。
其实最好的方法,还是将各处佃户都撤回到各处屋堡之内,以召集部曲守卫,想来贼匪也攻不破屋堡。
而在贼匪身后是有朝廷大军追击的,只要我们等上几日,贼匪自然就逃掉了。”
听到这话,李皓眉头紧皱,再看向屋内的一群族老们,竟有人点头附和,不由得微微摇头。
这哪里是什么好方法,此举或许能减少人员伤亡,但无疑是自堕名声。
袁家坐镇胶东百余年,声威赫赫,若是在胶东大本营里,面对这一群草寇贼匪都需要示之一弱,那日后还有何面目领袖胶东士族。
汉代的风气可和宋代不同,如此怯懦行径,让人知道了只怕袁家之人日后都会被人耻笑的。
日后朝廷征辟、举荐恐怕都要绕过袁家,那才是断了袁家未来,毁了袁家根基。
说实话,李皓与张贵、王平二人交往不多,但从袁沛那里也听来了些许消息得知。
这两人素来不是胆小怯懦之人,今天突然这么说话就让李皓不由有些怀疑,这两人的真正意图。
当然,在场的人也不全非是湖涂虫,除了梁氏反应过来,其他族老之中也有人说道:“此举恐怕不妥,如今正是秋收之时,若是让贼匪纵横,误了农时那便是天大的事。
而且这是在胶东,若我袁家都偏安一隅,不能护佑一方百姓,如何向陛下交代,如何向胶东父老交代。”
梁氏也接话道:“是啊,其实贼匪若多,但我袁家绝不能苟且偷安,既然有朝廷兵马在后追击,想必他们也不敢浪费太多时间。
难道我们不能召集部曲,将其挡在胶东之外吗?”
王平回道:“若是真想阻止,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贼匪乱窜极快,不知会在什么时候就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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